那面白无须男子闻言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小人的生杀予夺全凭公子定夺绝无二心。”
“都是些屁话!”
那年轻公子长叹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好了起来吧!不用这样这一次事情结束后上头肯定会调你回皇都的,我们主仆二人也算是相识一场我还是替你感到高兴的。”
“小人乃是公子的仆人哪里也不去。”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此时抹着眼泪说道。
而那年轻公子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却不再搭他的话。
敬子正那一边虽然他们正大光明地往山庄里走但是周围巡逻的人却完全没有在意他们。
仿佛这些人真的就只是周围一些普通的百姓一般。
不过这些巡逻的人虽然没有阻拦他们,可当他们走到山庄外面的时候里面却突然冲出了几十个人来。
“你们是什么人?”
人群前头一个汉子手持长剑高声质问道。
“阁下可是泗州郡城城卫营的于营长?”
走在前面的敬子正接着月光一下子就认出了面前出声质问的正是泗州郡城城卫营的副营长于潮。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对面的于潮听到对方一下子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更加警惕起来。
“在下乃是泗州郡城敬家的敬子正!”
敬子正立刻拱手行礼道。
“你是子正?”
于潮作为城卫营副营长对泗州郡城的豪门大族都是非常了解的。
而敬家作为泗州郡城有数的大家族他也很是熟悉,并且他本人还与敬家的敬子义乃是好友。
“正是在下!”
“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外面那些人准备对我们动手了呢!”
在确认了敬子正的身份之后于潮立刻示意手下人放下武器,他自己则是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敬子正道。
“子正啊,我之前听伯父说你北上去寻你大哥去了,后来我又听说北边被草原人给攻下来了彭州军全军皆殁,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
于潮拉着敬子正左左右右地仔细打量了一番道。
“是啊,边塞被草原大军连破三城,边塞的士兵损伤惨重。”
敬子正语带哀泣地说道。
“那你大哥现在如何了?他可回来了?”
作为敬子义的至交好友,于潮立刻开口问道。
虽然他之前听说彭州军全军皆殁,当时他很是担心敬子义的安危。
但是由于路途遥远且北边已经是兵荒马乱,他也无法得到消息。
可今天他却见到敬子正于是他便以为敬子义也和敬子正一样逃过了一劫。
“于大哥!我兄长他已经······”
说道这里敬子正已经开始哽咽。
“难道你大哥他······”
于潮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数步。
“我大哥说他作为彭州军的军司马乃是彭州军的一员,他不能背弃同袍因此最终选择了与彭州军一同就义了。”
敬子正忍着眼泪一字一句地说道。
“子义你高义啊!吾不及你万一啊!”
于潮哀嚎一声便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也让敬子正彻底地破了防,随即敬子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而于潮的痛哭声也惊动了庄园里的其他人,他们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
在这些人之中正好就有敬子正的父母。
当看到自己父母第一瞬间敬子正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一般。
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对着自己的父母就砰砰地磕起头来。
“孩儿不孝,这些时日未能照顾父母!”
敬子正的父母见到眼前跪着的竟然是自己那个前往北方的小儿子他们不由喜极而泣。
“孩啊!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敬母赶紧上前抱住自己的儿子道。
“孩儿不忠未能学习大哥为国尽忠!”
敬子正此时却并没有起身他继续朝着自己的父母磕头道。
“你非军士,你能上阵杀敌已属不易,没有人能够责备你不为国尽忠。”
敬父也是个极为有骨气的汉子。
虽然他已经听出自己大儿子为国尽忠的噩耗,但是他却依然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抚自己的二儿子。
而敬母却并没有听出敬子正话中的含义。
她还在一个劲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安慰。
“父母在上儿子无能未能将大哥的尸首带回家乡安葬!”
敬子正再次将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顿时地面上被他磕得尘土飞扬。
同时他额头也立刻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不过对此他毫不在乎,他就这样用额头贴在地面上始终不敢抬起来去看自己的父母。
而敬母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她原本安抚敬子正的手突然一停继而愣在了当场。
敬母愣神片刻之后失神的双眼立刻像是决了堤的水坝一样泪水奔涌而出。
“我的儿啊!”
伴随着一声哀嚎敬母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还好敬子正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然后他快速地按住自己母亲的人中。
虽然之前敬子正也曾想过是不是要将自己大哥英勇就义的事情隐瞒起来。
但是考虑到这件事不可能一直隐瞒,因此最终他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将自己大哥牺牲的事情直接说出来。
“母亲······”
不过虽然敬子正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母亲会伤心欲绝,但是他却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母亲会悲伤到晕厥。
此时穆青亮身边的阿夏见到敬子正的母亲突然晕厥他立刻上前检查。
而与此同时泗州郡城这边也有一人见此状况立刻上前。
他一边从怀中掏出银针一边就要往敬母的穴位上扎。
两人一见对方都想要出手于是全部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鬼医还愣着干什么?”
此时泗州郡城这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而鬼医闻言便立刻给敬母施针。
“师兄节哀!”
李毅一边扶着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敬父一边劝说道。
而安肃等人在见到李毅的瞬间他们都是欣喜万分。
但是考虑到敬子正现在如此伤心他们也只能压抑心中的欣喜。
“圣人言: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你大哥为国为民与同袍共同战死为父很是为之骄傲,至于尸首死后能与那些同袍同穴应该也是他所欲也你不用内疚。”
敬父抓住李毅的胳膊勉强站稳身形强忍悲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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