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斯图亚特酒店的宴会就是你试图将我们全部干掉的陷阱!」
「够了!都停停吧,现在是争吵这个的时候吗?难道你们非得把乌鸦引来才满意?」
「乌鸦?」
「哈!你是说那个女人?她究竟是不是乌鸦还两说呢!」
宴会厅争论不休,赤井秀一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桌椅下,像一缕幽灵,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郁江没有进去,他站在宴会厅外与消防通道的夹角,这里进可火力覆盖宴会厅,退可通过紧急通道撤离,是非常有利的位置。
只不过赤井秀一似乎也不需要他的援助。
资本家们的争论最终在越来越多佩戴着白色丝带的人聚集到宴会厅时落下帷幕,现在任谁都能发现问题。
邀请他们来的人,显然将他们当做了马前卒,只是他探寻乌鸦遗宝的工具和棋子。
杜德利的脸色铁青:「利用我?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等等,杜德利,你不觉得这幅画有点问题吗?」
有人指着宴会厅悬挂着的一幅画惊诧不已。
那是一幅美丽的油画,核心却不是神话人物,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罩着黑纱,像是从地狱挣扎而出的枯骨,她的手骨瘦如柴,深褐色的老年斑遍布其上,面容却是宛如少女般清丽。少女紧紧抱着一枚血红的宝石,宝石中心有一颗血珠将落未落。
杜德利惊骇地倒退一步:「她身上的黑纱……怎么那么像……」
像一只展翅欲飞的乌鸦!
「她抱着的就是乌鸦遗宝!一定是这样!!」
资本家们激动起来,纷纷围到这幅画前,痴迷地欣赏起这幅画。
别说他们是衣冠楚楚的资本家了,就是形容成遇见大米的老鼠也完全没有问题。
不知道是谁触碰了画下的机关,伴随着一阵难听的机械摩擦碰撞的声音,油画正对着的地板突然下陷,露出一条幽深潮湿的甬道来。
这下资本家们变得更加狂热。
他们既忐忑又兴奋。
忐忑于未知的危险,兴奋于近在咫尺的财宝。
由杜德利打头,他们一个接一个走下甬道,直到身体彻底消失在黑暗尽头。
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在大门即将关闭前按住了机关,并对仍站在宴会厅外面的郁江点头。
郁江:「……非得下去吗?」
「到这个时候了,你要退缩?」
郁江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但你不觉得那些人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甚至没有留人驻守很奇怪吗?简直就像是被塞壬蛊惑的愚人一样。」
「或许相比于隐匿的风险,身边人的危险性更大。」赤井秀一催促,「再迟一点他们该怀疑了。」
郁江:「哈!这下子更像了。已经意识到危险的人依旧在蛊惑下选择走入深渊什么的,拿这个开头我可以拍好莱坞恐怖片。」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跟着赤井秀一一起钻进了低矮的通道,地板的暗门随着最后一人的进入缓缓关闭。
走在最前面的杜德利听到动静猛地回头:「刚才那是什么声音?门关了?」
「这是什么很难想象的事情吗?」米歇尔冷笑,「那个人就想把我们关进地牢里一网打尽,便有傻子要自投罗网。」
「够了,米歇尔,难道你不是为了乌鸦的遗宝而来的吗?」杜德利面色阴沉,「动动脑子,这个时间间隔太长了,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