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恨恨道,“我呸!就不提他以前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坏事,还有我们家老三救了他一命,都得不到一声谢。单就这回他做的脏事儿,怎么好意思上门借钱?!”
“老三,你别怕。只要他们敢上门,你就来找我,看我不骂死他们!”
徐东升笑眯眯地点头,只要有他老娘在,干嘴皮子仗是一点不怕!
林慧回顾那几年见识过的癞三爹娘的“战绩”,一哭二闹,丝毫不讲道理的耍无赖。
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害怕,但就是跟被人丢了粪一样,又臭又恶心,还不能用手接……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人上门来,她二话不说就直接放狗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家子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等了足足一天,都没等到癞皮狗似的一家上门。
林慧只当他们是另想到办法或去了村里其他有钱人家,稍微放下了心理防备。
年初八早上,林慧一家在收拾东西,院门被徐母大力推开,后头跟着一脸兴奋的两个嫂子,快走进来,嘴里喊着:“你们知道吗?村里又出新鲜事儿了!”
这句话做开头,林慧就知道准是有什么惊天大八卦。
“你们几个先进屋收拾自己房间的东西。”林慧把孩子打发走,然后进堂屋。
“娘,大嫂二嫂你们先喝口水。”
徐国嵘冲兄妹挤眉弄眼,走出去后又折返回来,偷偷在院里头竖起耳朵听。
徐母坐下,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刚刚走得急了点。
然后迫不及待跟儿媳妇们分享,“之前不是说癞三家要赔3000多块钱吗?他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求爷爷告奶奶地借钱,也借不到一两百。”
“然后,”徐母音调突然提高,“他家儿媳妇也就是林桂梅,突然消失不见了。平时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什么活儿都抢着干。性子温顺又勤快懂事,癞三爹娘本来就着急上火,也没多想,以为是去帮忙筹钱了。可谁知有个村里人说林桂梅带着孩子大包小包离开的时候,说了……”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徐母差点被口水噎住。
二嫂听得正起劲,抓耳挠腮,着急“她说了啥?!”
要说住在村口出门方便是方便,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听不着村里的大八卦。
“她说要离婚回娘家!还说癞三这些年总共寄回来都没到五百块钱,谁知道另外的钱都拿去干什么了?她没享到什么福,凭什么还要举债给他还?”
徐大嫂有点同情这个女人,“是啊,男人造的孽,凭什么要女人孩子遭罪?平时男人去享福了,就留她一个在家伺候公婆,教养孩子,还要下地干活,真是辛苦了。”
二嫂也点点头,“平时见到林桂梅时,她都是在干活,也就这几年能稍微松快点,没想到竟然还要给男人还债,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有个进牢房的爹,怎么过?要离婚也是正常,可是离了婚她拿什么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