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邳城这边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陶谦在徐州南部,也已经跟陈登汇合了。
陈登看着那狼狈不已的陶谦,不禁满脸诧异的问道:“主公,这彭城是失守了吗?”
陶谦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元龙,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主公放心,孙文台已经同意咱们去江东避难一事了,在下这趟回来,就是来接主公您的!”陈登急忙对着陶谦解释了一句,让对方放心。
陶谦听到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陶谦出逃的时候,虽然只带了千余人马,但是他毕竟是徐州刺史,这南下的一路上,不断的收拢残部。
等到陶谦和陈登汇合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万余人的兵力。
只是这些士兵一个个的都面露颓废之色,显然是因为长途奔袭,而累的不轻。
陈登看了看这些士兵们,满脸无奈的说道:“主公,您此时去江东,还要带着这么多人去吗?”
陶谦闻言一愣,接着反问陈登道:“怎么,那孙文台难道不允许我带兵去投奔他?”
陈登听到这话,面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道:“不,孙文台没说不允许您带兵投他,反而他还希望您能多待些兵去投奔他。”
听到陈登的解释,陶谦就更加的不解了:“既然如此,那元龙你为何有刚才那样一问啊?”
陈登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在下在渡江的时候,见到那江面上,多出啦了一个船队,船上挂的旗帜,乃是曹和陈!”
“什么?”陶谦听到这话,便彻底的绷不住了:“元龙,你是说,那曹昂还派了水军来我徐州?他真的要将事情办的这么绝吗?”
陈登听到这话,就急忙安慰道:“主公不必着急,在下看那船队抵达徐州南之后,就按兵不动了,只是每日在船上和岸边操练,并没有进徐州的意思!”
“并且,根据在下的观察,那些士兵,像是在等什么一样,若是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他们这是在等曹昂的命令!”
陶谦此时在听完陈登的话之后,也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开口说道:“元龙啊,你是说那些士兵,是在等曹昂的调令?”
“没错!”陈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主公,咱们若是想要渡江去江东的话,那么咱们就要跟这些将士们分开行走了,毕竟这几万人一同渡江,实在是太过显眼。”
“那些船上的曹军,即便是没有曹昂的命令,在见到这万余人一起渡江,怕是也会对咱们出手啊!”
陶谦闻言便面露难色的说道:“那咱们怎么办,难道说我一个兵都不带,就这么去江东做一个孤家寡人?”
陈登知道,若是此番去江东,只是去几个人的话,那么陶谦日后在江东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现在的这个世道,你只有手里有兵,那才是走到哪里,都有话语权。
你孤家寡人的,那谁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就好像当初刘关张三兄弟前去会盟,群雄讨董,他们三人三骑,只身会盟,手下一个兵也没有。
各路诸侯,没有一个人在意刘关张三兄弟的话,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手里没兵!
若是当初刘关张三兄弟,带上个二三十万的大军前去会盟的话,那袁绍和袁术,哪里还敢多话啊!
陈登知道军队的重要性,他想了想,便对着陶谦说道:“主公,事到如今,咱们只有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