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再不顾及那些繁文缛节了,忙迈步进屋将水妙兰搀起。
水妙兰双眼全是焦急之色,几近哀求似地道:“阿刚兄弟,快带我去见表哥,我真怕他撑不下去!”
阿刚道:“由水姑娘去安慰萧少侠,自是强过他人甚多,可您现在站立尚且吃力,又怎么能随我同去呢?
“这样吧,待我回去驾车接您吧,这样您就不会很辛苦了。
“只是……只是您见到萧少侠后,切莫太过伤心,因为这对您的病情很不利。”
水妙兰到道:“谢谢阿刚兄弟的关心,但是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我想立刻就走,拜托阿刚兄弟一会儿扶我上马,我想我坐在马背上还不至于摔下来。”
阿刚又叹了一口气,道:“恭敬不如从命,我照办就是!哦,对了,白雪姑娘呢?怎么没见她?”
水妙兰刚才说了太多的话,已累得粉面泛白,无力地道:“我估计你们也应该进万户镇了,所以让她去打探你们的落脚点了。
“我们先走吧,待会儿拜托阿刚兄弟再过来接她一次,妙兰我先行谢过了!”
说完飘飘拜了一拜。
阿刚受宠若惊,急道:“水姑娘,万万不可!些许小事儿,姑娘何必如此客气?一会儿我定再来接白雪姑娘就是。”
结清了房资,阿刚扶水妙兰上了马,两人直奔龙门客栈。
路程虽不甚远,可水妙兰却辛苦万分,几次险些晕厥坠马,全凭坚强意念撑住。
在她心里,她宁可自己受万分的苦,也不想让表哥受一分的罪。若能分担表哥心中的痛苦,她希望分担的是全部。
龙门客栈。
欧阳飞雨兄弟几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早就无计可施了。
此时,活着的萧飞逸不见得比晕死时强。
他眼睛空洞得就似那天上的星星失去了光彩,天下万物失去了阳光。
他全身都似被痛苦与绝望包围,整个人都像被抛入到了千丈寒潭,万丈黑渊,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甚至连过去都不曾拥有过一般。
一切皆空!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水妙兰出现了。
她并没有去理会几人的惊喜,也没有顾及几人的在场,直接扑到萧飞逸身前,抓起他的双手,大声叫道:“表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可别吓我!你一定要坚强地的挺过来啊!”
萧飞逸像一尊石佛,仿佛只有肉体,没有灵魂,对水妙兰的到来半点反应都没有,两眼只是直勾勾地大睁着。
水妙兰本就是大病缠身,又经过刚才路上无比的辛劳,早已不堪负荷了,如今又看见表哥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的,一时心急当场就晕了过去。
她的身体像根木桩般倒下,落地有声,而就在她晕死倒地之际,嘴里仍清晰的吐出两个字:“表哥……”
欧阳飞雨几兄弟几乎是同时大声叫了起来!
几人不知水妙兰本正患病,所以乍见她刚到来就又晕倒难免惊惧,怕她也步了萧飞逸后尘,是以都不由自主的大声叫了出来。
几人是如此的大声,以至于萧飞逸的身体都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