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夺回了涵谷关,止住了溃退之势,整合大军开始全面反击,挽回了一面倒的劣势。
“让新军全部投入进去,让血历练他们,倘若不能够尽快融入战场,只会死的更快。"虚无颜看着战场,冷漠地道。
新军顿时平均分布开来,各处战场上都有,虽有老兵带着,但能否活下来,还要看他们自己。
“站起来,拿稳你的武器!”一老兵对一新兵怒斥,那新兵刚斩杀了一个敌军,全身发软的半跪在地,手中的兵刃都拿捏不住,滑落在地。
那老兵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将地上的兵刃直接硬塞到他的手中。此时恰好有一个敌军冲了过来,手中长枪如龙,直奔他的前胸而来。
"斩了他!"老兵大喝一声,一把将他迎面推了过去。
生死当前,新兵脸上的惧色消失,双目泛红,挺刀而上;“噗嗤!”一道枪芒洞穿了他的手臂。
“咔嚓!”他的刀斩断了对方的脖颈,鲜血溅落一脸一身,瞬间化为一个杀神。
“这就是战场!”那新兵一脚踢开那死去的敌军,朝着另一个敌军冲杀过去。战场就是这样血腥,残酷,稍有仁慈手软,倒下的就是自己。
战场上的两军已经杀红眼了,只能认服饰不认人。杀到后面已经难分你我,满脸全身都是血,除了眼睛内干净的,嘴中都有血液,一口唾沫都是血水,极其残酷。踩着脚下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尸体。
双方的战线已经拉开了太长,战场越打越大,激战了四天四夜,逐渐形成了势均力敌的胶着状态。这个时候,就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如今拼的就是毅力,你累,对方也累。谁还能最后站着,就是赢家。?这个时候谁要是撤下来,那就是输家,输的结果只有死亡。
“对方开始撤了。”景云指着一处战场道。有一处溃退,就会有第二处,第三外……很快就像瘟疫一般的迅速蔓延向整个战场。
"这不是溃退,而是有絮不乱的撤退。"虚无颜审视着整个战场,纵横千里,这么大的战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战场太大了,涉及的疆域都不属于天元城,这已经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他接到的指令是将敌军逼出天门峡,然后派重兵固守,以此做为双方的分界线。要想染指北域,就得血战天门峡。至于占领了临渊,朝阳两城,以及所属的疆域,手已经伸出来了,还能够收回来?
不光是打破天元盟一统西北域的美梦,这将是一块里程碑。天元城一直以来都处于劣势,活在天元盟强势霸权的阴影下,现在愣是彻底的扭转过来,这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会唤起更多势力的反抗。
“剑已出鞘,不达目的,不会回鞘。”虚无颜直接下令道:“全线出击。”
数百万大军闻令而动,千里战场宛如滔滔潮汐滚荡,铺天盖地的朝前席卷,气势撼天震地。
厉无伤当下缺的不是兵力的悬殊,甚至还略优于对方,缺的是主帅的信心,大军的士气和战意。一方气势如虹,一方消极怯战,此战的结果不用预测,都知道最后的答案。
若不是厉无伤破坏战争规则,让高端强者介入,强势夺回涵谷关,只怕连撤退的机会都沒有。至于之后会不会受到战争规则的制裁,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涵谷关这道屏障,数百万大军才得以从容撤出战场,虽留下十万精锐固守涵谷关,阻截对方的追击,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后撤的大军不敢稍作停顿,一路向西急行,只有渡过天门峡才算是彻底的安全。
以厉无伤的睿智头脑,自然不会忽视天门峡这样的险关要地,只是他的前任东野残心已提前留有兵力固守,所以他就沒有过度关注。沒想到势态的突变来得如此迅猛,同时也洞察到对对方的终极意图,再想加强天门峡的固守力量时,已经为时晚矣。
后知后觉从来都是悲剧角色,厉无伤也不例外。因为他直到战局无法逆转时,才想到天门峡在当下的重要性,立即派出一批强者增加天门峡的固守。
殊不知,陆随风早在大战开启之前,已让白红雪带领一众血杀堂高手前往天门峡。而固守其上的都是普通修者,由于战争离他们太远,甚至连基本的戒备心都沒有,所以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