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强再次败北,捂着嘴巴跑到院子里吐去了。
我和丁全则坐到了饭局最后。
经过这场酒,我和方强一家,以及丁全的关系都拉近了一些。
尤其是丁全,我和他颇有一见如故的味道。
当然,这都是我刻意为之的。
有句话叫多多益善,虽然倪涛的关系网很强,但他毕竟在县城。
屁大点事都麻烦他的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然后,我就想着发展一下丁全这个下线。
派出所的指导员这个头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在镇上这个单位里,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他基本上都能解决。
而丁全也有心和我交好,所以,我们才聊的这么愉快。
在港城的时候,我和红道人物没少打交道,类似的心得我还是很丰富的。
我很清楚,仅靠中午的一顿饭不足以维系我和丁全的关系。
于是,在傍晚时分,我给他打去了电话,邀请他去县里吃火锅。
丁全象征性的客套一番后,然后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就这样,我开车载着他,先去了倪涛的一品堂吃了顿唰羊肉,又领着他去足浴城放松一下身心。
完事后,我们又一块泡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丁全看着我浑身的伤疤,惊的张大了嘴巴,打趣我道,“方岩,你在外面到底干嘛的啊?怎么搞了这一身伤?”
我笑而不语,留给丁全无尽的遐想。
这一套服务下来后,差不多也是深夜十二点了。
我本想再拉着他梅开二度,不过丁全拒绝了,笑道,“你嫂子管的严,适当休闲一下没问题,要是夜不归宿,家里指定要翻天。”
见状,我就没有再劝。
其实我也没准备在县里留宿,我爸已经提前告诉我了,明天要去舅舅家拜年,也不让我再县里过夜。
将丁全送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从后备箱拿出了两瓶酒、两条烟以及一盒名贵的茶叶。
丁全死活不要。
不过,在我说完一番话后,丁全就半推半就的接下了。
我是这么说的,“丁哥,过两天我就回港城了,家里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还请你能多多关照。这点心意你要是不收,那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就跟你说了哦!”
送东西也是有学问的。
首先,东西能拿出手。
其次,你得给人家一个接受的理由。
要不然,就会弄巧成拙。
……
不出意外,回到家的时候,我被我爸一顿教育。
骂我整天就知道胡混之类的。
哪怕我今天做的事都是为了他,但我也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只是呵呵的接受了教育。
怎么说呢?
这是我爹,将我呵护到了现在,被他骂几句又能怎么样?
再说,我打算初四就返回港城,到时想被他骂还没有机会呢!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我爸已经将走亲戚的礼物都塞进车里了。
然后冲我没好气道,“让你起床吃饭你也不起,中午一块吃吧。”
我自然无所谓,在港城的时候,我很多时候都不吃早饭。
本来准备让阿庆和哑巴一块跟着去的,不过阿庆觉得不合适,任凭爸妈如何劝说,就是死活不去。
于是,让他们两个看家,我们一家四口出发黄庄。
黄庄就是我舅舅所在的村子,距离我们所在的方家村大概有八公里左右。
在大城市里,八公里不算什么,但在农村,尤其是道路并不发达的年代,这已经算是长途了。
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来到舅舅家门口。
刚打开车门,我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哗啦’声。
像是碗碟甩在地上的碎裂声音。
接着,我又听到舅妈尖锐的哭喊声音,“有本事你都砸了!自己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你拿我撒什么气啊!你要是有种,今天就把我打死!”
我既然听见了,我爸妈肯定也听见了。
只见他们脸色一变,连礼品也顾不得拎了,连忙朝着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