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前。
徽王躺在床上,捂着呻吟连天,大夫开的药他是灌了一碗又一碗,除了让他在拉之外又多了个吐,愣是没半点作用。
肠肠肚肚都绞在一起似的,肚子咕噜咕噜响,饿得他是两眼冒金星,偏又不敢吃,唯恐肚子闹起来,他连脱裤子的时间都不够。
为啥不够?这就是经验之谈了。
房内的熏香足足加了十盏,熏腊肉都足够了,但那股浊味儿愣是没给压下去。
这人身体不适,心情自然不好,徽王又挨了大夫的几针后依旧不见成效,大怒之下把大夫轰走,也把下人全都赶了出去,使唤人去找夜大夫!
他怀疑自己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又遭了歹人暗算,给他下了什么邪术!
对!定是如此!
徽王越想越气,越气越怕。
陛下既有意改立他为太子,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定是有人不想他成为新太子!
徽王垂死病中还在琢磨着是谁要害自己,想着想着脑仁子也跟着疼,他手臂压着眼睛,嘴里呻吟不断,浑然不觉屋子里燃着的熏香齐齐灭了。
一道虚影悄无声息站在床头,一双血色的瞳子直勾勾盯着他,充满蔑视和鄙夷。
像是纡尊降贵般的,红眼虚影弯下腰,朝徽王靠近。
恰在这时,徽王放下手臂,手臂在眼睛上压了太久的缘故,视物模糊,这种模糊反而使虚影的那双红眼显得尤为突出。
一人一影四目相对。
徽王嘴里爆发出了堪比三十年老太监的尖叫。
红眼虚影意想不到他竟会看到自己,惊觉不对就要撤离时,自徽王裤子里钻出了一团清幽幽的火焰。
那火焰化为长绳,捆住红眼虚影,一股脑将他拽进了徽王身体里。
徽王妃赶来时,看到的都是徽王宛若一头被骟了的野猪,在屋内猪突猛进。
他一会儿蹦起来,赤红着眼大喊:“放本尊出去!!!”
一会儿又一屁股砸在地上,满地打滚蛄蛹惨叫:“烧起来了!啊啊啊!本王烧起来了!”
徽王妃:可不是骚起来了吗,裤子都骚没了。
徽王妃不忍直视,“大夫呢!还不快叫大夫来给王爷看看!”
她话音刚落,徽王又红着眼蹦起来,看那样子竟要寻找什么东西:“这该死的污糟贱肉,肥蠢如猪的东西竟敢困住本尊!”
“五马分尸,本尊要将这猪身五马分尸!!”
徽王妃听的头皮发麻,只道徽王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