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体制的成因非常简单,在上古时期蜉蝣族原本是非常纯粹的,但在发现自身的种族天赋在培育灵虫方面,并开始大量普及后。
少部分高阶蜉蝣培育出的高阶灵虫觉醒了灵智,由于禁制的关系,这些高阶灵虫自是对原主人忠心无比。
但灵虫的寿命悠长,与蜉蝣族渡劫的时间相差甚远,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出现主人渡劫而亡,而其灵虫还留存于世的情况。
合体以上的灵虫就几乎已经无法用禁制控制,原主的后人中若是没有修为足够,或者是让灵虫甘愿跟随的存在,那灵虫便会恢复自由。
不过,蜉蝣族的天赋确实能让灵虫更好的突破进阶,所以绝大部分灵虫还是会选择留在蜉蝣族。
但这时,这些灵虫就不再是灵虫,而是蜉蝣族的一员了。
这也就形成了现今蜉蝣族,普通蜉蝣修士与各种虫修混杂的局面。
想要分辨这二者也非常容易,除了容貌差距外,蜉蝣修士的名字也都十分独特。
在蜉蝣族这里,修路分为上中下三重境界。
下境界包括下蜉阶、中蜉阶和上蜉阶。
中境界则是铁蜉阶、铜蜉阶和银蜉阶。
上境界则为金蜉阶、天蜉阶以及仙蜉阶(渡劫期)!
下境界的蜉蝣修士通常以单字为名,而若是无名,那定是凡蜉出身,父母皆不是修士。
到达中境界后,蜉蝣修士便会给自己的名字添一个字,上境界也是如此,不过这多加的第三个字固定为“子”,用以纪念最初的那位老祖。
所以,似三目傀儡本体那样的金蜉修士,其名便是碧虚子,听着像人族中的道号一般,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封队长,咱们不是应该到银川峰附近了吗?为何连一点山体的轮廓都看不到?咱们不会是迷路了吧?”
一名低阶蜉蝣一边在心中暗骂派他来的易姓管事,一边神色忐忑地道。
“此地又没有能干扰神识的东西,又岂会迷路,多半是从天上掉下的东西将山给砸塌了!
真是见鬼!这种情况哪是我们这些人能应付得来的,回去后,我定要申请加倍的灵石补贴!”
挥动着背后的透明薄翅,封坤表面恶狠狠地道,实际上此刻心中却是颇为不安。
好在,这现场虽看着惨烈,却在随后的数个时辰中,始终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不过,此时小队十人却发现地面上有大片重物拖动的痕迹,就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朝一个方向飞速翻滚而过一般。
而顺着这一痕迹看去,只见一个由大量碎石草木组成的土包,在烟尘中朦胧矗立着。
顿时,众人便不约而同地停下了遁光,相互看了几眼,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往前。
可就在这时,一道土石磕碰的声响忽然传来,当即就令众人紧张起来,连忙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道略显狼狈的身影正从一个土坑中爬出,完全被注意到自己正被人盯着。
“队长,他应该是异变发生时刚好在附近的倒霉蛋,想来知道不少东西,咱们问问他,说不定就能交差了!”
听到手下的提议,封坤那是颇以为然,背后薄翅一振,就俯冲了下去。
“呼”的一声,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让法力消耗过多的冲险些没有站稳。
“小子,你可是这附近的矿工?”
冲闻声望去,立刻便看清了封坤高大的身形。
“哼!这些巨灵蜂一族的家伙都是一样,修为没比我高多少,架子倒是不小!”
心中暗骂一句后,冲当即露出后怕之色地回道:
“是的,我先前正是在此挖矿,但天上突然就掉下来一个大家伙,然后就是山崩地裂,我是侥幸才捡了一条命!”
“这么说,你看见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喽,快给我说说!”
封坤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我也没有看得太清,似乎是一只妖兽,但一动不动的,好像死了一样!”
捕蛟蛛的尸身就在不远处半埋着,冲便没有隐瞒地道。
封坤:“你确定那妖兽死了?”
冲:“这如何能确定,只是感觉死了而已。”
“嗯,现在所有矿工都在天工峰下集合,伱跟我们一同回去吧。”
封坤自觉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于是便不想再冒险向前查探,说着就挥手让冲跟他们一同走。
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中了禁制的冲自是不愿离去,当即目光闪动了两下后,指着周围的惨状道:
“封道友,你觉得能弄出如此痕迹的妖兽,会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这我如何知道,但肯定杀你我就如屠蝼蚁一般!”
封坤随口答道,他是一刻不想在此多待。
“可这也意味着随便捡些零碎的妖兽材料,就能换到一大笔灵石!
道友,富贵险中求啊!”
在蜉蝣族,灵石是没有人会觉得不缺的,人人豢养灵虫,就意味着人人身上都带着一头吞金兽。
所以,此言一出,众人都不免心动。
“封道友,我也不强求你,我此番进山挖矿可是没要年奉的,这个险我必须冒!”
说罢,冲也不管对方作何反应,转身就朝巨型土包遁去。
“队长,我们”
一众手下双眼放光地道。
“再别说了,让他开路,我们离远点跟着!”
封坤目光一凝,当即决定道。
于是,双方便一前一后地朝着不远处的土包进发。
三日后,易姓管事正在大厅中发愁该如何完成今年的指标之时,两道人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光阵上方。
“山山主大人!”
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后,易姓管事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猛地反应过来,慌忙起身见礼。
但这个皮肤呈淡银色的蜉蝣男子却没有理会他,反而朝着身旁一个脸带彩色纹路,背身彩翼,模样与人族颇为相似的女子道:
“蝶仙子,这就是我的矿山,每年能产出上千万灵石,你只要愿与我结下血契,这些就都是你的!”
彩翼女子闻言轻点了下头,并不见什么喜怒。
这蜉蝣男子见状也不恼,转头就一脸威严地朝下方的易姓管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