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平时十分自律,哪怕有时候两人前一夜欢愉过了头,第二天她都会早早起来,运动,梳洗,化妆。
沈惊觉心中疑惑,坐在床边,手刚触摸到她圆润的肩头,又吓得缩了回来。
好烫!
“俏儿?俏儿?”
他翻过她的身,见她满面潮红,忙去摸她的额头。
烫得吓人!
躺在自己身边的爱人,高烧了整整一夜,他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唔……冷……好冷……”唐俏儿烧得口中含糊,弱弱地呻吟着。
沈惊觉心口似烧,慌忙又找了条绒毯过来,将小女人裹成了粽子,把自己也盖了上去,可唐俏儿还是嚷着冷。
一定是昨晚,在阳台上……
他又悔又愧,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狠狠惩罚毛躁的自己!
还是留着吧。
等俏儿醒了,让她亲自来打。
……
楼下,吴妈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
这时,门铃响了,她忙擦了把手去开门。
推开门,吴妈注视着眼前顾盼神飞,丰神俊逸,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不禁一怔:
“请问,你是……?”
白烬飞双手散漫地插在风衣口袋里,歪着头问:
“俏俏在不在?”
吴妈打量着他,“你是我家少夫人的朋友吗?”
“不是。”
吴妈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警惕地瞪大眼睛:
“啊!你不会是少夫人的追求者吧?不会是我家少爷的情敌吧?!”
毕竟,能来别墅找唐俏儿的人,尤其是男人,她都认识,心里有数。
眼前这个不认识,没数啊。
“嗤。”
白烬飞戏谑勾唇,讥诮挑眉,“我要是俏俏的追求者,还能有沈惊觉什么事儿?你家少爷八百年前就边上凉快去了。”
好狂的小子!
吴妈气得刚要说话,沈惊觉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吴妈,家里有退烧药吗?!”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白烬飞,黑眸骤然一亮,“四舅哥!”
“哎,叫得挺甜。”白烬飞弯起明锐的眸子,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吴妈张大嘴巴,这才明白,合着这又是少夫人的一个哥哥。
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爷,和少夫人在一起后,直接沦为金字塔最底层。
这个心酸酸哟。
“您身体不舒服啦?我这就给您找药去。”
沈惊觉目光焦灼,“不是我,是俏儿。”
“什么?俏儿发烧了?!”
白烬飞心尖一紧,三两步夺到沈惊觉面前,“怎么搞的?小妹人在哪儿?!”
沈惊觉长睫颤了颤,难以启齿,只能带四舅哥来到房间。
白烬飞忙将身上的风衣脱掉丢在一旁,怕过了凉气给生病的小妹,侧身坐在床边,温柔地唤着:
“俏俏?俏俏?四哥来了,你怎么样?俏俏?”
唐俏儿完全不知有人来,被烧得干涸的唇瓣微微张开,发出细软的嘤咛:
“惊……觉……”
白烬飞听言,心里酸不拉几的,不悦地乜着身后像犯了重罪般不知所措的男人:
“小妹叫你呢,过来伺候!”
沈惊觉忙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轻抚她依然烫着的额头,心急如焚:
“俏儿,我在。吴妈去找药了,你再忍一下。要不要喝水?哪里难受?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唔……”唐俏儿鼻翼翕动,摇摇头。
“你可少哔哔两句吧,她烧得稀里糊涂的,你看不出来啊?”
白烬飞疼惜妹妹,气不打一处来,“沈惊觉,你小子怎么照顾俏俏的?我小妹从小就跟着我和大哥学身手,体质在女孩里相当不错,你怎么给她弄成这样!”
“我……”沈惊觉如鲠在喉,内心愧疚得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唐俏儿难受地蹙紧眉心,扭动着翻了个身。
半截雪肤玉肌从被子里裸露而出。
白烬飞倏然瞳孔一缩。
他赫然看到,妹妹脖颈、锁骨、肩头……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白烬飞脑中嗡嗡作响,瞬间全都明白了。
他一寸寸转眸盯着沈惊觉,怒火上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沈惊觉,我艹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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