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皙整个人都懵了, 她就像个傻子一样, 全身僵硬的立在了原地。
直到明屹略带几分凉意的唇重重地覆了上来, 乔皙才终于回过神来。
明屹含着她的唇重重地吮着, 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
独属于年轻男孩的清冽气息此刻霸道地侵袭了她全部的感官。
少年的吻青涩又笨拙,但却也足以令乔皙晕头转向了。
她不知道大表哥为什么突然要吻她,此刻也并没有时间给她想明白。
但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乔皙心里慌乱极了。
虽然她明知道大表哥不会伤害自己,可在这一刻仍然惶恐无助。
哪怕之前相处时间再久, 都不如此刻的唇齿交缠更直白地令乔皙明白——
不是大表哥, 不是小和尚……此刻站在她面前的, 是一个男人。
她双手推在明屹的胸膛上,试图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可男女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明屹单用一只手,便能轻易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地控在掌中动弹不得。
两人唇齿交缠,她的唇舌被密密实实地堵住, 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抗议。
不知过了多久,明屹终于将怀里的人松开。
仿佛是着了魔一般……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他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傻蛋,发现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脸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又乖又软,模样可口极了。
再一次,明屹的大脑来不及思考, 只凭着本能行事。
他低头吻上了怀里小傻蛋的唇角。
不同于刚才,这一次只是浅尝辄止。
他在她的唇角上轻轻一碰, 然后便松开了。
一来二去的这么折腾,乔皙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胸腔中一半是委屈,另一半却是连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乔皙生气极了,当即便伸出手,照着面前的小和尚就是重重一推,连带着自己都是重重一个踉跄,后腰抵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桌上。
明屹站定之后,又急忙过来看她,“磕到哪里了?”
乔皙重重地拂开他的手,声音里带了一点轻微的哭腔:“……我要告诉明伯伯!”
她要去告状……让明伯伯敲爆大表哥的狗头!
明屹愣了两秒,然后点头道:“好。”
他会负责任的。
乔皙呆了呆,然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恼羞成怒,再次对着大表哥重重捶了一拳,“你不准说!不准说!”
明屹走近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哭气包,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喑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不准说!”乔皙被气得跳脚,“你敢告诉别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便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屹跟着追了出去,却只迎来“砰”的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喂。”
里面没人应声,但他知道,哭气包在听。
思来想去,他只能干巴巴的开口:“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帮你买。”
没有回应。
“……你不说的话,我只能随便买了。”
依旧没有回应。
这回轮到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灰心丧气:“那我明天再过来问一遍。”
说完便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
乔皙靠在门板上,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唇上。
……那里似乎还残存着几分刚才的触感。
意识到自己的恍惚出神,乔皙再次羞红了脸。
……大表哥真的好讨厌啊!
这一晚,明屹同样翻来覆去的没睡好。
尤其是夜里又做了一个格外特殊的梦,这直接令他早上醒来时的心情降到地平线以下。
只是他心里还惦记着自己昨晚承诺了要给哭气包买早餐,因此起床冲了个澡便换衣服出房间了。
明屹本想问问哭气包想吃什么,可一看手表,这会儿才八点不到。
他怕吵醒了哭气包,思索几秒后还是将敲门的手放下了。
他猜测哭气包在北京带了大半年,这会儿回到家乡,自然是想尝一尝家里的特色早餐的。
于是明屹一下楼便先去问了前台,西京当地有什么特色早餐。
等到明屹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拎了满满当当的一大袋子早餐,粉丝汤、牛肉面、卷饼……不一而足。
他买了这么多,总有哭气包喜欢的吧。
这会儿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再赖床也该起来了……这样想着,明屹便按响了哭气包房间的门铃。
只是门铃响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明屹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他掏出手机,想给哭气包打个电话,却没想到电话刚被接通,便被那头按掉了。
明屹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唯恐哭气包出了什么事,当下便叫住路过的一个服务员,让对方帮忙开门。
服务员有些诧异:“这个房间的小姑娘一大清早就退房了呀。”???
明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恰在此时,他手中的手机低低震动起来。
以为是哭气包重新打回来了,他看也没看,直接接起来放到耳边,“喂。”
“咦?”菀菀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惊奇,“你起床啦?”
他这会儿没心情同蠢妹妹废话,“有事?”
“没什么事。”电话那头的菀菀笑眯眯的,“就是小乔姐姐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明屹脱口而出:“什么?”
“她说——”菀菀有意拖长了语调,故意吊人胃口,“她已经到家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菀菀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你又干什么惹她生气了?她那么好的脾气,居然都不想和你说话了。”
乔皙早上六点就起床了,将房间退了后,她便坐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奶奶家。
奶奶退休前是郊区一间小学的语文老师,爷爷去世后,爸爸本想将奶奶接到他们身边来同住,但奶奶在小学的家属区住了一辈子,所有的人情关系都在这里,因此只和他们父女在一起住了一个月,便又搬回了原来的房子里。
后来爸爸去世,乔皙本来想和奶奶一起住,可奶奶家在郊区,离她上学的地方又实在太远,因此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得在几个叔伯家轮流借住。
小学家属区里住着的都是老教师,老人家们都起得早,远远看见乔皙拖着个大箱子从公交车站走过来,都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皙皙,从北京回来看奶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