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沈识泽关系特别好,两人常常一起做研究,是特别要好的朋友。
沈清霁抿了抿唇,闪身躲到了旁边的病房里。
直到男人离开,他才走进病房。
把饭菜放到柜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沈识泽,“爸,吃饭吧。”
沈识泽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发着抖,“没有……没有……我不知道在哪里……没有……”
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沈清霁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可结合刚才那人的举动和问话,沈清霁眯了眯眼。
难道父亲把什么研究报告藏起来了?不让那人拿到?
过了许久,沈识泽才缓了过来,他静静的靠着床头,静静地望着坐在旁边的沈清霁,看得出了神。
沈清霁端着粥喂给他,“爸,来吃饭吧。”
“小宝……”沈识泽眼睛眨了一下,嘴巴忽然动了动。
“叮——”
沈清霁手里的勺子忽然掉了下去。
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沈识泽,“爸……你……你认出我了?知道我是谁了?”
慌忙放下碗,他连忙拉住沈识泽的手,“爸,你……你是不是好了?”
沈识泽眼眸微颤,双眼忽然瞪圆,恶狠狠的盯着,“你是谁?!滚!”
沈清霁眼底期待的亮光陡然暗了下去。
沈识泽好像非常害怕的样子,扯着被子躺进被窝里,将自己牢牢裹住。
沈清霁看着他露出来的发丝,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白头发,他挪开视线,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沉坐良久,他起身出了病房。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听到关门声,被窝里的人扯了扯被子,透进来新鲜的空气。
被子遮住了他的脸,黑暗中那张脸冷静得可怕, 双眸幽黑。
——
一个月后。
“云禾!信到了!!”
夏长征骑着自行车,车都还没停,就开始喊。
夏云禾连忙从屋里出来,“爹!你快把信给我!”
夏长征将自行车放在院子里,连忙将信递给她,“除了信,他还给你寄了五百块钱!”
夏云禾拆信的动作一顿,“什么?寄钱?”
夏长征点头,“也不知道那小子哪来的钱,这才回去多久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觉得奇怪了,他这个女婿赚钱可是一把好手。
虽然……赚钱的手段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可他确是凭手艺赚钱。
夏长征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只要能养活一家子,这钱就是好钱!
“他可能又有什么门路了吧?”他说。
夏云禾抿着嘴,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他凭着那些手艺,确实能赚钱,可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她知道 他修理那些东西,修检各种电路板,各种线路,几乎是从早忙到晚,既费神又费眼睛。
如今他还要照顾生病的父亲……
还要赚钱,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啊?
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夏云禾捏着汇款单,心里酸涩不已。
好想去见他……
好想……
可……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她双手紧紧握着,现在不是时候。
坐火车要两天多,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实在不敢冒险。
沈清霁,你等一等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