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声音颤悠悠的,委屈巴巴地说起这些,好不可怜。
夏长征干咳一声,“我说的没错啊,你们姐姐是女孩子!摔碎碗是很正常的,她去河边又不会下水,我很放心。”
他戳戳两小只的头,“你们呢?堂堂男子汉,连碗都拿不稳!以后怎么干大事?你们这么小,又调皮,去河边说不定就去水里玩儿了,出事了怎么办?”
两小只简直是被他牵着走,本来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他这么一解释,两小只都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叽叽歪歪。
见状,夏长征悄悄松了口气。
林若兰还沉浸在忧伤中,他们父子三人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那小旭也是个好孩子,这样的孩子怎么连学都上不了啊?”
“还有娟娟的姐姐生在那样的家里,这以后日子可咋过?她怕是会被那对夫妻打骂的。”
“还有,那个刘生财,他被抓走,真的会被枪毙吗?可一定要枪毙才行啊!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祸害!”
“还好咱们早早就发现了,不然让他一直在学校当门卫,还不知道多少孩子会遭殃呢……”
他们能做的也都做了,其他的也不是他们普通人能管的了。
“娘,你也别太伤心了, 刘生财肯定会被枪毙,咱们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夏小满和夏惊蛰在旁边,听得专心。
看大家都湿着眼眶,沈清霁想,这一家子都是感性的人。
怪不得她那么爱哭。
他忽然低下头,一下子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小团子不知什么时候仰起脑袋看他,小身体往后靠着,虽然听不懂大家的话,可他感受的出来大家的情绪。
原本气鼓鼓的小模样变了,脸上露出浅浅的担忧。
好奇地望着大家。
他软软的小手时不时摸一摸沈清霁的脸,“啊……”
好像是在安慰。
沈清霁低头亲亲他的脑门儿。
一家子在堂屋里聊了许久,就连第二天要上学的夏小满和夏惊蛰都跟着坐到了半夜。
临睡之前,夏小满还义愤填膺。
躺在床上,他还惦记着明天要跟他的好兄弟分享第一手的消息。
然而,第二天他到了学校,一直等到了上课,江果都没来。
学校里的孩子们时不时都会有生病或者被家里的事情耽误,不能来上学的情况。
夏小满以为江果也是这样,他叹了口气。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江果都没来。
而在这几天中,刘生财事件被登到了报纸上, 整个县的人都知道了这起恶性事件。
在这种小地方,哪里听说过这种恶心事。
就算刘生财被判处枪决,大家都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