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曾莉说:“评分到82了,我告诉已经减少数量了。”
“哦,刷有点快了。”杨灵越点了点头。
“也不全是,一半一半吧,真实观众口碑也上来了。”曾莉很是满意的样子。
“引导很重要的,网民逐渐低龄化,文盲化。他们会把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意见,当成自己的意见,并且深信不疑。虽然无奈,但这也是现在这行好做的原因。”杨灵越若有所思地说道。
曾莉笑了笑,哄着男朋友说道:“好啦,别想纪录片的事情了。”
杨灵越只是一声叹息。
曾莉说的纪录片就是滕丛丛正在拍的《网瘾去除记》,今天上午打电话说要追加预算,杨灵越当然不是为了那要多花的10万块而叹息,只是亲耳听到那些走出精神病院后,留下巨大心理阴影的“网瘾少年”们。
网瘾好去,创伤难治。
滕丛丛本来只是去拍《战魔记》一书中提到的25人,结果碰到了其他没有提到的人,有两个17岁的少年,从那里出来以后,一个被诊断为重度抑郁,多次自杀,最近一次割腕,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另一个是得躁郁症的少年叫高天宇,病症发作的时候用刀捅伤了劝阻自己的姐姐,因为精神病的缘故,被判决在精神病院强制治疗,直到医生判定情况不再构成威胁,才能出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接听完滕丛丛的电话时,杨灵越很冷静地在听,还安抚了情绪有些激动的滕丛丛,并告诉她如果不想拍就回来。
滕丛丛坚决地拒绝了,表示会拍下去,而且想扩大主创团队,扩大采访群体。
杨灵越全部同意,授权给杜晓雨花费随时可以增加,并会担负家庭困难受访者的心理治疗相关费用,包括药物。
说话间,杨灵越与曾莉抵达番禺路的银星皇冠假日酒店。
这是上影集团旗下电影主题五星级酒店,建于1991年,自1993年开始成为历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主会场之一,曾接待众多国际电影人到访。
经过2003年重新装修,在酒店前台、客房、餐厅、公共休息区等空间,有众多“海派电影”元素。
酒店大堂,一位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梳着背头,四十余岁,很是精干的中年男迎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位较为年轻一点的一男一女。
“杨导,曾总,我是徐崇志,忝为上影电影投资部的副经理,这是我们发行部门的干将陈贝,这是我们部门的同事李立。”
杨灵越快了几步,握住徐崇志的手,笑道:“不敢当啊,徐总,怎敢劳烦您在这儿等候。”
随后又对身后的一男一女说:“二位一看就是精明强干,幸会。”
几人一番商业互捧和寒暄,徐崇志说:“二位请,院线的几位老总已经到了。”
并不是杨灵越托大,他托个屁的大,他今天是干了一天苦力。
在包厢坐着的联合院线及另一家院线的两位经理,见到5人进来,起身相迎,互道恭喜和辛苦。
徐崇志坐了主位,杨灵越与曾莉挨着他的左手落座,右手边是两位院线经理。
陈贝挨着曾莉,完后就是门口的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