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楼非将利弊给他爹分析了一下,父子两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不过是损失一点点陈粮和粗布麻衣什么的,总比事态扩大,损失更多强吧。
“别啊,姑娘,他们不愿意,我们愿意啊。”谢弦见着子漾起身,率先要离去,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开口道。
花厅里其他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子漾也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父子两看了一会,嗤笑道:“都回去吧,柳伯,按我吩咐的做,咱在城中可没产业,就算强砸了铺子,打伤了人,也都跟咱们无关,我们府上可没什么损失,走吧。”
她步子都没停,直接就出了花厅,剩下一群人在花厅中面面相觑。
这怎么还说走就走了呢?
“姑娘高见啊,倒是那谢家小子,不过才十五,确实聪明,假以时日,谢家必然更高一层楼。”柳管家啧啧两声,一群年过半百的大老爷们,还没一个少年看得清局势。
“行了,先回去吧,让他们赶紧出府,咱们关门谢客。”子漾说完带着玉儿就回了院子。
到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上门了,不过七八户,焦急的等在门口,到不是一起来的,是陆续过来的。
“哪几家?”子漾笑着问道。
“陈家,张家,徐家,谢家……”下人数了几家就被子漾打断了,问道:“可有赵家?”
那人摇了摇头,子漾示意他下去:“让人回去吧,不见。”
她坐在亭中,看着一旁的柳管家,笑得奸诈:“那赵家昨日那般说霍叔叔,我可不能忍,柳伯,你说……”
柳管家一把年纪了,看她这样,心里有些发毛,摆摆手道:“姑娘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不用笑得这么……嗯……灿烂。”
“那赵家如此有恃无恐,不就仗着赵家家大业大,哪怕城中铺子不开,损失的也不过是一点毛毛雨。”子漾思索着,手指无意识的在腿上叩了叩:“如果他损失大了,那是不是就自己送上门了。”
柳管家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这事交给我,许州咱们别的不说,但人脉还是有的,你放心,很快办妥。”
如此又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那赵家家主带着人屁股尿流的从马车上直接滚到了府衙门口,大声喊冤。
子漾没出去,直接让管家去处理了。
柳管家出去见着那赵老爷的惨样,心下一阵痛快,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只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赵老爷,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怎么就来了府衙了呢?”
“柳管家,你们可千万要管管城中的流民啊,简直太过分了。”那赵老爷怨气冲天,说话口吐吐沫星子:“我儿昨日乘夜想去铺子上看看,结果被一群流民给围住了,也不知怎的知晓了我儿身份,将我儿给绑了去了。”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