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用管,安心住着便是,本殿下罩着你。”贺羡南回过神,耸耸肩拿着骨扇敲了她头一下,笑得肆意。
“面具戴久了,当心就成真的了。”子漾讥讽的说了句。
贺羡南没在说话,三个人坐在桌前,举杯对饮了下。
“殿下再如何算计都行,但千万别将子漾算进去了,这可不是好主意。”林昭放下杯子,直直望着贺羡南道:“总不能因为子漾年龄小便欺负她吧,何况子漾怎么说也算帮了你们。”
这京中局势错综复杂的,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那二皇子与他们兄弟两室不对付的,而皇上大抵也是知晓的,不过是为了稳固皇权,任由他们之前去博弈罢了。
“赵家这事,也就这两日便结束了,委屈林姑娘了,本殿下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贺羡南心下是羡慕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的,沈氏夫妇培养出来的几个小孩,都异样的团结,一致对外。
而他们,早在渭源郡的时候,都已经有了隔阂,大概不是出自一母同胞吧,却拥有同一个父亲,多讽刺啊,却被世家贵族追捧为权势的象征,可这世间,并不是你拥有的女人越多,你便越厉害。
女人的存在,并不是给予男人证明自己厉害的象征。
果然后面很快便结束了,赵家家主死被判定为畏罪自杀,而南靖的律法明确规定了,家人有罪还自戕的将连累整个家族,赵家所有本家都被收押了,而二皇子的良娣因着有孕在身逃过了这一劫。
子漾看到告示的时候,只觉得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大家族,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但同样的,因为赵家败落,与之有姻亲关系的各大世家,都被清算了一遍,到底是伤了元气。
那赵家可是南靖最大的米粮商啊,每年给各府输送了多少雪花银,无疑是断了他们一个捞钱的门路,同样的,赵家倒了,有心之人便将目光放在了下一个顶替赵家位置的家族。
米粮经商是需要皇家文牒的,接连几日朝堂都为了谁家拿到经商文牒而争得头破血流的,直到谢楼非写了一封投名状经过霍远的手递到了皇上的案台上。
而经过这几日,沈镜辞也带着子漾他们搬回了南苑胡同,子漾也私下查到了南庭书院的一些事,连带着书院的几任山长都查清了。
在周盈盈父亲周青山之前是一个叫余灏鸣的年轻人任职的山长,据说是京中直接给的文书,而任职的日期刚好是十五年前,给与任职文书的是京中文牒,盖着国师府的章。
子漾盯着水里游动的红白锦鲤,思绪却飘远了。
她想着自己查找的方向是否正确,这需要她自己挖掘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会是她查到的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