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贴画像吧?”林子漾思索了许久,也只想到这个办法。
余苏杭直接否决道:“这贺行知语贺羡南长着一张脸,可接触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可有贺羡南的影子吗?”他心沉了沉,想着贺行知这个人,总觉得有些邪性,既然将自己私库的钥匙和账本都给了子漾,还不说那公账了,想到这段日子为了找林昭二人,巨大的支出,贺行知在知道她花钱如流水的第二天,便让南风送了十万两银票,以及一盒金豆子过来。
这与书中记载的暴君根本就是两个人,若不是子漾说死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暴君的影子,可后面也查了,那两人乃是长公主府上送进来的细作,还是因为给他下药才被杀了的。
一切都事出有因。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余苏杭自我怀疑起来,一点点努力拼凑着书中的片段,恍惚间抓住了一个重点。
书中提及贺行知是个暴君,但叙事手法是先讲了这个人如何作恶多端,后面才讲了他的身世,以及如何成为暴君的,可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暴君的啊,提及他身世的时候,讲的也是崎岖坎坷的,可那时候的他并不是暴君啊,还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
是从安王府大火后,是他被困在王宫做了女君的裙下之臣后,是他成为了帝君后,才一步步传出了暴君的名声啊。
“子漾,咱们或许有法子阻止他了。”余苏杭抓着她的手,激动不已的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子漾,他本性并不坏的啊,只是被逼的。”
贺行知就站在门口,一双眼睛阴翳的盯着余苏杭抓着林子漾的手,那眼底的杀意都要漫出来了,只是两个当事人并没有察觉到。
南风都要被着突如其来的杀意给包围了,才瞧见院子里的不对劲,只将手握成拳,抵在嘴角,声音响亮的咳了两声,余苏杭转过头便见到了站在门口打着伞的主仆二人,松开了林子漾的手,恭敬的行了礼:“安王殿下怎么过来了?”本是随口一说,竟是不得了,捅了马蜂窝一般。
迎接他的是贺行知的阴阳怪气:“苏大人都来得,为何本殿下不能来,这安王府哪个地方是本殿下不能去的?”倒是好享受,隔着雨帘,在亭子里煮茶赏景,怎不将屋子里的七弦琴也搬出来弹奏一曲呢?
他在心里不爽的腹诽道。
林子漾起身,将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笑着道:“殿下竟然来了,就一并坐坐,刚好尝尝我煮的酸枣汤。”石凳上垫了张白色的毛绒绒的软垫,看着格外舒服,就这样一个石凳,都让贺行知心酸,似嘴里已经吃了不少酸枣了,心里嘴里都是酸溜溜的,连余苏杭的石凳上都有一个这样的垫子,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可就是这样的情绪,他都没有资格表现出来,只能自己生着闷气,希望她能看出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