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那边……假山……假山后面……”婢女哆哆嗦嗦指着路,长公主一把甩开了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瘫软在地。
一行人刚靠近假山,由后面便传来咿咿呀呀的暧昧之声,伴着点点哭声。
女使上前将众人拦下,自己带着两个嬷嬷往后面去,眼前一幕足以让人吓死,她倒抽了一口气,刚好女君带着人也上前了,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身侧跟着的嬷嬷也跪下了,一个个低着头,身体都要贴着地面了。
看着眼前污秽的一幕,女君差点没气晕过去,青天白日里,竟敢在院子里苟合,还挑这样的日子,甚至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曾经的驸马,如今的君主。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吾绑了,穿上衣裳,莫要脏了大家的眼睛。”女君闭了闭眼,缓解眼前的阵阵晕眩,气得想一刀捅死这对奸夫淫妇。
“这……”几个婆子上前,两人才被惊醒,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堆人,以及自己身上毫无遮蔽的衣物,都各自扯着身下的衣物掩饰自己的身体。
“莫脏了诸位的眼睛,都到前面等着吧。”女君冷漠的看了男人一眼,毫不留念的转身,甚至都没注意到兰夫人的脸,便带着人离开了。
贺行知走在林子漾身后,声音很轻的道:“这场戏看得如何?”带着戏谑的语调,心情很好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差点都让她觉得,被戴绿帽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林子漾只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跟着人群到了前院。
很快,两人便被带过来了,都只着了中衣,兰夫人的肚兜都没了,身边的婆子手里还揣着几件衣物,都扔在了地上。
女使上前朝着女君低语几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行知,试探的问道:“这女子在此之前可还是清白之身?”
带在身边好几年,竟没有碰过她,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且月余前,此人还……若是清白之身,那……孩子这事……
贺行知!!
为何要罚隋初?
贺行知换了表情,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瘫跪在地,眼底带着恨意看向兰夫人,字字句句如同剜心般问道:“舒兰,我自问这几年里,从未亏待过你,也尊重你,因着不想你为妾,从未越界,甚至是你假孕流产陷害王妃,我都是偏袒你而处罚她的,你为何要这样?偏偏……还偏偏选在今日……我贺行知从此以后还有何颜面可言?”整个痛心疾首,旁人看着都忍不住朝兰夫人吐几口口水。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兰夫人翻来覆去只能如此辩解,这事从头到尾,她都云里雾里的,可此时此刻身上的疼痛是真的,身边四面八方投过来的不耻的眼光也是真的,她此刻的危险处境也是真的。
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贺行知,是唯一一次不做戏的哭,害怕得不能自已:“殿下,你要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