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啊,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贺羡南到勤政殿刚巧碰到贺宸北从里面出来,也是一脸的愁容,唉声叹气的。
“你来得正好,走,跟我去东宫。”贺宸北见着贺羡南,眼睛亮了一瞬,拉着他就要返回去,贺羡南停住步子,正视道:“大哥,我这有事需要找父皇。”
贺宸北凑过去,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陈星尘这事来的,我找你也是为了这事,走。”面色凝重,贺羡南也只能跟上他一道去了东宫。
“陈星尘出事当天,我就觉得奇怪,离你们婚期只有三天,按理说完全可以在婚礼上再动手的,但偏偏在那一日动手,我便派人查探了一番。”贺宸北拉着他坐在书桌前,那桌上放着一堆没有处理的折子:“大哥刚刚去找父皇,就是为了这事。”
贺羡南不置可否的望着他:“看来大哥查到的东西不同凡响。”
“确实不同凡响,徐涧这事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你觉得他一个手无寸铁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宿在烟花之地的公子哥,真的能如此准确的射杀陈星尘?”是啊,陈星尘致命的伤可就是胸口那一箭,直接一箭穿胸,可见其力道,贺羡南脑子瞬间清晰过来,也就是说,徐涧不过是给别人顶了包。
“我查过陈星尘所中的箭羽,不是京中所制,也不是军队所用的,若不是几年前与胡夏人交过手,我都认不出来,那是胡夏人特制的,所有的羽毛是隼的羽毛。”贺宸北心情格外凝重的道:“这事已经告知父皇了,只怕这天下的百姓又要面临战火了。”
“贾世源带兵降了北盛,霍远带着两千不到的兵马驻守桥谷关,而上阳城也岌岌可危,商无影带着人虎视眈眈……”这一桩桩一件件,来得猝不及防,真是让人头大。
天下安,百姓苦,天下乱,百姓也苦。
这世道,真真是让老百姓活得艰难。
“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你带十万兵马去往许州,配合霍远拿回许州,收复流云城。”贺宸北望着他,郑重的道:“许州地势霍远比你更了解,让他指挥,能将优势发挥到最大。”他生怕贺羡南心里不痛快,给他分析着道,也怕他留在盛京,触景伤情,福王府贴着的红色喜字和红色绸缎都还没有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