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身为族长的严振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严家族地位于楼高宗之内,崔丹师尽管修为不低,但想要绕过重重阵法、禁制,悄无声息进入囚禁孝兰的密室,根本不可能!”
虽然在感情上,严振平希望来人是卫图,毕竟他作为严孝兰生父,也不愿看到严孝兰一直被家族幽禁……但理智告诉他,来者是卫图的可能性,并不大。
说一千道一万,境界永远做不了假。
金丹后期?其根本不敢在楼高宗这准元婴势力中放肆,更不可能潜入楼高宗,偷偷跑到他们的严家重地。
倘若是金丹大修……
那还能有一些可能。
“孝兰不过筑基境界,与其有关的外来高阶修士,据我等所知,也只有崔丹师一人了……”
“此人不是崔丹师的话,又能是何人?”适才言说的严家长老皱眉,语气略有不满道。
在他看来,严振平否决此事,不外乎是想推卸责任,撇清自己的干系。
毕竟,当年卫图能对严家“骗财骗色”结束后跑路,严振平可是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责。
再加上今日的罪责……
严振平这个族长,也算当到头了。
“若是擅长阵法的金丹之修,潜入我严家族地,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这时,又有一位严家长老补充道。
对这一质问,严振平并未直接回答,他皱了皱眉,语气多了一些淡漠,凝声道:“此事,暂时不做讨论。一切等老祖回来后,再行商议!”
严振平明白,己身的优势。
在族中,他的威望并不足以当上严家族长。之所以能成为族长,与他是严泽志这金丹真君的亲侄,分不开关系。
所以,与其吵架,还不如搬出自己的叔叔严泽志,一力降十会。
果不其然,在严振平说出这一番话后,在场的严家众修,顿时保持了沉默,再无质疑之声了。
严泽志并未居住在严家族地,其和楼高宗的其他实权长老一样,洞府位于楼高宗后山的准四阶灵地。
因此,严家众修给严泽志这位老祖通传消息时,难免存在一定的滞后性。
大概过了半日时间。
严泽志才架起遁光,从楼高宗后山赶到了严家族地,姗姗来迟。
随后,在严振平等严家众修的带领下,严泽志来到了囚禁严孝兰的严家要地。
“这法力……”走至囚室门口,严泽志在看到遮蔽囚室视野的法力时,顿时瞳孔一缩,脸色有些苍白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眼前的沛然法力,与他当年有幸接待过的一位元婴老祖,所施展的元婴法力,几乎不相上下。
显然,进入囚室内的修士,九成九的概率,是一尊元婴老祖了!
“你们几个真的该死……”
想及此,严泽志瞬间脸色铁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向自己身后的几个严家的嫡系长老。
若非这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货色,他岂会在今日,“误入此地”,然后冲撞了这位潜入严家重地的元婴老祖。
此时,要不是顾忌颜面,他恨不得大骂严振平几人的祖宗十八代了。
毕竟,一旦待会与这位元婴老祖接触不怎么愉快,他堂堂的金丹真君,无疑就会折戟在此了。
“老祖,可是有什么意外?”
擅长察言观色的严振平,看到严泽志脸上露出如此神态后,当即心中一惊,连忙出声询问道。
不过,此刻的严泽志就无暇向严振平解答疑惑了,其在这短短一瞬间内,便换上了一副面孔,并上前一步,对囚室所在的方向躬身揖了一礼。
“老祖在上,晚辈及家族后人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冲撞之处,还请老祖见谅,不要过多怪罪……”
严泽志语气谦卑道。
“老祖?”
听到这话,严家众修先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了一会,但很快,就有反应灵敏的严家修士,意识到了严泽志口中的“老祖”代表的含义。
其是真元婴老祖,而非他们平日里在家族中称呼的“假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