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这栋场馆中仔细扫过，却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只能看在一般系道馆修行的期间能不能发现什么东西了。

仲馆主也不愧是馆主黑榜第一名，pua的说教话风让人只能强压着情绪从一堆贬低中找出关键的教学指点。

沈溪清敢保证，自己修行结束，最大的收获肯定不是实力上的提升，而是自己的养气功夫。

除了自己外，还有一些同样为挑战者留下修行的学生，他们大多都留不了太久，最少一半以上是受不了馆主的性格。

另外一半则是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和对战，这个强度不止是频繁，馆主会要求她们挑战比自己实力高出一截的精灵。

高压，频繁的对战，还要忍受馆主的贬低，再加上过于沉默的修行环境，人没疯都算好的。

沈溪清实在忍不住给沈禹打去电话吐槽询问，“这种模式真的不应该被取缔吗？如果一个个都被训得跟傀儡一样，那对战打得还有什么意思？”

沈禹在电话那头边喝茶边笑着回答，“这就说明，一般系道馆的受众不是你啊。”

“什么意思？”沈溪清没听明白，这种模式还有受众？

“一般系道馆的学徒很多，他们一般从道馆结束学习后会直接去考联盟的体制内，这种老实，有点实力，还能听从安排没怨言的下属，是联盟中紧缺的。”

“从外头去一般系道馆修行的，其实多是想要去边境或是守秘境的，去这个道馆磨炼一番心性，到时候不至于出乱子。”

联盟那边将一般系道馆推荐给沈溪清，想来也是打着也许能培育出一个听话，一心把联盟和人民放首位的天王或冠军的主意。

可惜这个算盘注定是要落空，要沈禹说啊，有心的你不用多提，她自然是会注意到这些，提多了反而伤了和气。

无心的你再怎么教，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大人的世界好阴暗。”听到女儿的吐槽，沈禹好像被误伤，心上中了一箭。

“明明一个个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心思算计小女孩。”

“整天这看不上那看不上的，好不容易看到个看得入眼的，还非要打压一下才顺心。”

“喜欢扶个傀儡上位，怎么不去刻个木头人啊，只需要在关节上吊根绳，自己再背后说的什么全让木头人张口多好。”

也许是情绪被压抑久了，沈溪清小嘴一张就开始不停地输出。

沈禹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将手机挪开又放回耳边，这还是他闺女吗？

他那么大一个乖巧，懂事的小棉袄呢？怎么变机关枪了？

等到沈溪清骂累了停下来歇息，沈禹才找到机会开口。

“出众，有个性还有出息的人永远不多，平凡的人一直都占大多数。”

“无论你再讨厌仲馆主，再讨厌一般系道馆，也无法反驳他们那里带出的人，一直都是联盟的中流砥柱。”

“他们在边境，在秘境口，遇到什么各种突发事件，遇到各种极端天气，他们都从来不抱怨言。”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那样的性格，又或许他们本来跟你一样活泼，可那些专业素养，那些刺耳话中的真正学识，都是在道馆里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