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不想搭理他,只嗯了一声。
“去干什么?”陆山河冷峻的脸上明显写着不同意:“医院是没有别人了吗,要让你去?”
林奕澄很不认同他这个说法:“我为什么不能去?”
陆山河上下看她:“细皮嫩肉,娇生惯养,你去了部队能做什么?招蜂引蝶,还是拈花惹草?”
“陆山河!”林奕澄大怒,猛地起身坐起来:“你自己品行不正,道德败坏,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你说谁道德败坏?”
林奕澄眸子里也都是怒火:“说别人哪对得起陆大总裁!”
陆山河气得几乎想掐死她:“你知道部队是什么地方吗?那里全是大老爷们!见了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男人!你自己长什么样,你不知道?”
林奕澄咬牙:“是,他们封闭训练,见不到异性。可他们身上有着保家卫国的责任,他们忠诚,勇敢,可以为了祖国和人民,献出自己的生命。在陆先生的眼里,却只看得到姿色吗?你是这样的人,就代表所有人和你一样,色欲熏心,以貌取人?”
陆山河在部队里呆的时间,超过义务兵服役的时间。
他最清楚一个兵,身上肩负的责任是什么。
可他也清楚,男人的劣根性是什么。
他不想再多说,只强调:“跟医院说一声,让别人去。”
林奕澄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你工作一年赚的钱,能买一个包吗?”陆山河说:“结婚的时候,就说不让你去工作,你听了吗?”
“陆山河,我虽然和你结婚,但我没有卖给你。我依旧有独立的人格,我可以决定自己做什么。而且,我喜欢并且敬重我的工作,那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林医生好高的觉悟!”
林奕澄不想和他继续交谈:“我不干涉你,也请你别插手我的事。”
“好。”陆山河咬牙:“那就麻烦你时刻牢记自己陆家少奶奶的身份,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阳历新年的晚上,本该是阖家团圆,欢聚一堂。
但陆家的气氛显然不怎么样。
林奕澄和老爷子还好,陆山河却始终拉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
吃过晚餐,他像是完成了任务,又出门了。
到了会所,施长海看见他,调侃:“怎么了这是,一脸是欲求不满。”
陆山河沉默坐在沙发上,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上下交叠,搁在茶几上。
施长海又说:“你之前说离婚怕老爷子那边不好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山河睁眼看他。
施长海说:“如果是你主动提出离婚,自然不妥。可如果……是林奕澄品行不端,闹到老爷子那里,老爷子总不可能再护着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山河皱眉看他。
施长海说:“我这是很中肯的提议,你真的可以试试。”
“长海,你脑子平时挺灵光的,最近是怎么了?老爷子待林奕澄跟自己亲孙女似的,你出的这个馊主意,难道不会让老爷子伤心吗?”
施长海一愣:“可,总归你才是老爷子的孙子,老爷子看重她,总不可能越过你去。”
“不行。”陆山河说:“再说,如果证据不足,老爷子也不好哄。”
“山河,这种事……只要你想,林奕澄绝对洗不白。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离婚?”
陆山河不耐烦地开口:“我出来是想清静,你怎么这么多话?”
施长海安静了几秒钟,又开口:“山河,你有多久……没和她联系了?”
这个她,没名没姓,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
陆山河闭着眼,眉头都皱起来:“你要实在想找个人说话,就出门右拐,别在这里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