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放在两侧的手,环在了她的腰上:“打不过就臣服,咱们又不是什么外人。”
从依兰草原前往大周北境边境除了官路,还有一条小路。
这条路很少有人知道,是从前匈奴内战时期,拓跋朔兰命人挖掘出来接收江云娆送过来的物资的一条路。
这条路草丛丰隆,更有穿洞,不熟悉的人根本走不出去。
隐休是清楚的,所以他轻易的甩掉了后边的追兵,直奔北境鹤府。
板车停了下来,鹤兰因缓缓睁开双眸,闷声道:“朔兰,到了,醒醒。”
隐休将棺材缓缓倾斜,拓跋朔兰灰头土脸的从棺材里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婚服。
身底下被压着的鹤兰因,面色苍白,是被人从里边扶着出来的,腿伤的伤并未痊愈,走起路来,还有些一瘸一拐。
“你别急着回去,你的那场婚宴已经办不成了。”
鹤兰因顺着自己的衣衫,出来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才将气给顺了过来。
拓跋朔兰朝着外边走去:
“你以为你将我绑来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鹤兰因,我可是匈奴的公主,你劫走我,是不想要命了吗?”
鹤兰因站在原地,淡声道:“我明日便去都护府上任了,你今日回匈奴,过几日依然要来见我。
我这个人,你也是清楚的,表面不声不响,但也算记仇。
你走一个试试,我便能让今年匈奴与大周的合作通通延缓,处处刁难。”
拓跋朔兰走了几步,蓦的就调转方向,踩着重重的脚步走了过来:
“鹤兰因,你还有没有一点底线,国事岂是你拿来开玩笑的!”
鹤兰因一身月白长袍被风吹得飘洒,身姿挺拔如仙鹤,面庞也在这一刻冷峻下来,犹如万年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