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年的新年悄然来临。
这也是她陪他们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他们在除夕夜重聚在佛爷府邸打麻将。
女子眼尾透着几分倦意,整个人恣意慵懒,被张祈山霸道地圈在怀里,专注地打着麻将。
不远处的张小鱼望着那女子,时而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瞎打,时而吃几口果子,紧接着又换了个姿势,但无论怎样,她身上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也许是因为张祈山搂得太紧,她有些烦闷。
她的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但美人的不耐却别有一番韵味。
勾的剩下三人不自觉的看向她。
“张祈山,放开我。”
“怎么,不玩了?”
张祈山原本脸上还挂着揶揄的笑,但很快他便知道女子的话不是开玩笑,因为她眼中的刀子已经蓄势待发。
“我又不喜欢,热。”
从他的身上起来,整理了稍微被弄乱的发丝,淡声道:“你们自己打,别烦我。”
“这又是怎么招惹到小姑奶奶了。”
解九随手扔出去一张牌,看了眼往大厅那边走去的女子。
谁他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风流个屁,还得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憋屈得很。
张祈山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彻底的栽倒在这个女人手里。
看着她没什么兴趣的往沙发上一坐,正逗弄人玩呢。
“谁知道呢!”
“佛爷,你们天天住一起。你不知道,我们就更无从得知了。”齐铁嘴瞅了一眼进来的人。
“估计想家了。”二月红好似没有什么意味的来了一句。
张祈山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
他们大概已经摸透了这个女子的个性,知道她不愿意说的是怎么也撬不开她的嘴。
但想到另一个人,张祈山有些冷笑道:“人在这就行!”
回到沙发上的江南念正襟危坐地望着进来的无老狗。
最近这狗东西为何时不时出现在她身边,反而有些疏离躲着霍仙姑了。
江南念继续面无表情地抱着他递过来的三寸丁玩。
“怎么,最近和小仙姑闹翻了?”
“她的身边没有我的位置。”
女子随意瞥了他一眼,“那我身边就有你的位置了?”
“……”
大概是察觉自己话语中的不妥,狗五爷蹲下身也逗弄着狗崽子陪着笑:“这不是她追的太紧,想让她知难而退嘛。”
“神经病,她追你太紧,你还利用上我了。谁给你的胆子,五爷?”
她目光清冷地从眼前俊秀男子的脸上划过,反而似笑非笑地捏着他的下额凑近。
“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五爷确定出得起吗?”
但偏偏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更像是出窍的刀锋,美丽的同时能划伤人的眼睛。
她的视线很冷清,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浅。
“很贵,那是多少?”
这一刻他的心稍微松动,似乎呼吸间还能从她身上闻见的淡淡的清香。
她那一颦一笑却又带着万种风情勾向他。
“筹码是五爷的心如何?”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里,她莹白的指尖轻轻地从他的脸颊划至喉结位置。
“那张大小姐可要亲自来取才行!”
“怎么不喊姐姐了?”
他瞥见女人的唇,未涂口红,却红得似血,似三月的胭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