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
房间内一位年轻人穿着黄色的袍子,现在属于私人时间,所以即便年轻人身上整洁,但也算不得端庄。
青年人身前有一张矮桌,桌上摆着已经下了一半的的棋局,
黑白的棋子相互交错,可明显能看出,白棋已经占了上风,
青年人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的玛瑙云子,
似乎在斟酌这一步棋应该走向何处。
“哒哒哒”清晰的小碎步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格外的清晰,
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今上,浅早法师求见。”尖细的嗓音悠悠的,绵长又奇异,
青年把玩的动作一顿,
“让他进来。”语气平静,像是海岸边被侵蚀的千疮百孔的礁石,无喜无悲。
门扉似乎许久都没有上过桐油去保养,发出不太动听的挤压声。
戴着尖帽,将自己脸深掩其下的九变门门人推门而入,
他露出白嫩的柔软的手,做了一个万福礼:
“门主,门人上报那三家有意集结人手,要围住大日照路,似乎有意谋反。”与内侍如出一辙的嗓音,就算是在正常说话,也像是拖长调子的戏腔。
“与我何干,浅早法师早就不再是那个身份低微的内侍了,这等事何必与我汇报?”年轻人将云子扔回棋篓,
“更何况我要是死了不是更好吗?你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这笼中鸟般的位置。”
“今上何故说笑。”浅早水门改换了对这位年轻人的称呼,宽大的衣袖遮掩住自己嘴部,
他语气恭顺,出言却大不敬,
“此般处处受人掣肘的位置,在下可不愿意去当。”
五十铃观月咬着嘴角,苦涩顺着喉口蔓延,
这便是自己培养的亲信,何其可笑。
天皇?何其可笑的职位,
吉祥物一般,只有在重大的活动之中才被拎出来,娃娃般任人打扮,
他的父亲就是如此,衣食无忧的生活将野兽也驯养成了家畜,
看着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父亲,不断的碰壁,受到折辱,
最后一蹶不振,沉溺于声色犬马,郁郁而终。
不知从何时起五十铃观月怒火与欲望共生,
他要当上那真正的天皇。
父亲死后,高墙内便只剩下自己和自小陪他长大的内侍,
在一开始他也像是傀儡一般,任人摆弄,但是在皇居的一处隐秘的地点,
他找到了父亲为他遗留下的最后遗物,
是一块石板,一块雕刻着神秘符号的石板,
留下的还有父亲的亲笔信,
信中讲述了石板的作用,这是一块可以与至高存在产生联系的信物,
可是身为天皇的他们是不能用的,在皇居之下便是“锚”,
他们还肩负着看守“锚”的责任,“锚”所附带的现实加强能力同样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免疫异常的影响,同样也无法使用任何异常。
城府尚浅的他没有过多犹豫,选择将石板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浅早水门,
并且通过布置让对方假死脱身,
浅早水门也不负五十铃观月的期望,成功与那位伟大存在建立了联系,
还成立了小门派,
借助乱神怪力和五十铃观月的指挥,浅早水门暗杀了不少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