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回了东西,已经送出大部分,剩下的也要拿出来,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帮助。
在这种大的环境中,要作出改变实在是太难了?
即便是使用所有的分数换取所需,能暂时满足张家庄,但那之后怎么办呢?
还有其他的村庄怎么办?
张小龙感觉有些迷失,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杨树,最终低下了头。
“院子太小了。”
下午没有什么事,张小龙跟在爷爷后面游逛于村庄,回忆着童年的时光。
这样缓慢的步伐,在前世过年的气氛中更为地道。
街道小巷里穿梭的行人、嬉戏的孩子以及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在这里比起在家里守着电视和手机有了更多的乐趣,虽贫穷,但至少不用一大早开始上班,不必为信用卡还款的截止日或者房贷车贷的到期日期而忧虑。
在这里,脑袋里的压力真比后世少了许多。
暮色降临时,村 的打谷场燃起篝火,村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在那里欢闹、玩耍、笑闹。
羞涩的少女、热情的少年以及欢呼不已的孩童,环绕火堆不断地绕跑着。
张小龙坐在人群中,随大家一起高呼,一起欢笑。
半夜,大队部门口,村民排着长龙将包好的饺子装袋后带回家。
尽管天气冷,饺子因冻结而不用担心破裂,一家人食用半斤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或许不足以大量食用,但也得以品尝一些肉品的新鲜风味,算是度过了一个节日。
张家老大看了一眼老旧的手表,然后向张家二娃点了点头。
随即,张家二娃拉动绳子,一阵当当的钟声响遍了全村。
零点来临,新年开始了。
张小龙和张爷爷坐在炕边,下面石头的媳妇和汪芳还在忙碌地燃烧着木头。
这一年跟以往一般无二,还是由三家聚在一起过。
这一年又不同于寻常的一处变化——餐桌旁边坐了一位客人,餐桌上的菜肴比过去更加丰富多姿。
三名孩子们的眼眸注视着桌上的红烧肉,口中不断咽着口水。
李大伯呵呵笑着,使用筷子夹起肉块一人一份给小孩子们喂到嘴里。几个孩子毫不畏惧,嘴里咬着热乎的肉,竟觉得比糖还甜。
旁边的小明看着,伸出手指帮助他们剥着瓜子吃。
等小亮与小壮回家时,饺子已经烹饪好,新年的晚宴才开始举行。
在这个传统家庭中,没有妇女不坐饭桌的习惯,大家团聚在一起。男性饮酒作乐,女性则照料着孩子们,节日的氛围热烈而欢乐。
在这个叫做石板街的地方度岁的时刻,院子里也洋溢着欢庆的气息。傻墩扶着聋老太来到了长爷爷家中。而何雨水观察着手中的棒梗,而易中海与贾东旭则端坐在桌子上泡茶谈天,一大妈,贾张氏及秦海蓉则包着白菜肉馅饺。整个家庭充满了温暖的气氛。
傻墩站在锅灶前,看着身旁协助的秦海蓉。他心中涌起了难以言述的激动。炒菜的过程中,他的动作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动力。
“海蓉姐,小杆子可乖了。”
傻墩笑着赞叹旁边瞪着大眼睛玩闹的孩子。
“哎呀,他是刚吃饱了,一哭了之后就没什么声了。”
秦海蓉揉着面条,眼神中也流露出满足与欢喜。
桌上贾东旭赞许地点着头。谈论起孩子来,那是父亲莫大的骄傲。比起傻墩或者许大方,甚至超过了隔壁的杨小涛。而在易中海心中,他知道这个名叫棒梗的孩子里包含疼惜别人的力量。未来的某一天必定会有辉煌。
另一边的贾张氏也感到骄傲。有了这样一个孙子,在这个四合院里的地位像是被抬升了一级。
大家都在夸赞棒梗的同时,却只有傻墩的眼光停留在秦海蓉的手臂上挂着的那一对灯笼上。
“确实,那小杆子真是吃得多了。”
后园,刘爱中和刘明亮各自坐着小凳,眼前是摆放的一碟葵花子,一块酥糖还有花生碟。
他们悠闲地品尝,体味着新年的喜悦。
厨房内,大婶正在包着白菜鸡蛋馅的水饺,热水锅边还炖着一条鱼。
另一边,刘光明带著刘光飞来到巷口燃放鞭炮,营造着浓浓的过年的氛围。
在邻居家许家,娄小歌躺在床上摇著膝盖,丈夫许大发则忙着整理刚购买回来的饭菜。偶尔他向床边望向,看着老婆的表情不觉暗思。
因为这个年初他们并没有回到老家。主要是考虑到娄小歌怕催得太早有了生小孩的压力。
看着身旁的妇人,哪里的身体条件不好了。只是为什么田地总耕耘不上?
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呢?
想起过去,那些寡妇在他的身上也有足够的付出,但仿佛都并未能怀孕成功。
不行! 不行!
这些寡妇怎能相比自己的妻子!他们敢娶?
肯定与自己的原因无关,都是这些不生育的妻子!
此时的许大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另一边娄小歌一脸沉重。每次的假期结束亲友间的问候总是关于“为何还未孕子?”的询问,难道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