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已经习惯了,他摸了摸赵云川的背,轻声问道:“吃过了吗?”
“没吃!”
他主要是喝了个水饱,吃了两三块点心,但只够塞牙缝的。
“那给你煮面条?”
“嘿嘿,我自己去。”
槐哥儿忙了一天了,多辛苦。
赵云川把人拉到炕上坐下,然后从怀里掏阿掏阿掏,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
“你夫君今天挣的,赶紧收好。”
方槐立刻笑弯了眼,问道:“怎么挣的?”
赵云川立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方槐的脸色变了又变,听到夫君拔得头筹时,是开心,听见有人想陷害他时,是生气。
听到最后虎口脱险时是后怕和庆幸。
方槐眼中喷火,有些生气,他真的好想一拳把孙夫人和坏管家捶死!
敢欺负他夫君,是觉得他方家没人了吗?
知道方槐生气,赵云川在胸肌上拱了拱,安慰道:“槐哥儿,不气了哦,安慰安慰我就好。”
方槐:……
好吧,他都已经习惯了。
两人没在屋里停留太久,说好怎么安慰之后就出来了。
赵云川去灶房煮面条,方槐继续和田禾在院子里干活。
田禾是他请来的临时工,白桂花怀孕,方大山脚扭伤,家里少了两个劳动力,又要做肥皂又要包皮蛋,实在是忙不过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人。
田禾干活利索,人品也好,方槐就想到了他,帮忙包蛋,十五文。
“不不不,十五文也太高了,给个十文就成。”
田禾知道,这是方槐想帮他。
“说好十五文就十五文,你要是不愿意干的话我就找别人了。”
田禾:“我愿意的!”
就是觉得他值不了十五文。
他脸上的伤疤狰狞恐怖,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主动上门帮忙干活都会被人说一声晦气。
一天十五文的工,就跟天上掉馅饼也差不多。
但在方槐看来,一天十五文的工钱真的不多,不是因为他有钱飘了,而是因为田禾的活儿干得真的很好。
蛋包的又均匀又快,争分夺秒的低头干活,也不瞎打听,别说一天十五文,就是二十文也是使得的。
方槐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结账的时候,他掏了二十文,田禾惶恐不已,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要不了这么多,之前说好了的,十五文就成。”
方槐坚持,但是田禾比他更坚持,坚决不要。
最后没办法,给了十五文的工钱,外加两个咸鸭蛋。
“你明天有时间吗?明天请你帮忙做肥皂,还是和今天一样的价钱。”
田禾双目含泪:“有的有的,我有时间。”
“那还是今天这个时候过来。”
“好!”
送走田禾之后,方槐就进了灶房,赵云川正在嗦面,简单地做了个酸菜面,里面加了个荷包蛋,放上一些吴茱萸,热油一泼,吃的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