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真的发生过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就像陈氏和王癞子的事,大家伙都能找到蛛丝马迹,但仔细想想,他们几乎没怎么看见方槐和孙秀秀待在一起过。
“行了,你们就别胡说八道了,槐哥儿是个老实的,他们一个小哥儿、一个妇人,被你们这么诬蔑,这不明摆着想让人去死吗?”
其实她们也知道槐哥儿和孙秀秀不太可能,但他们做出相信的姿态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他们喜欢这样的狗血事件,她们看热闹不嫌弃事大,拱拱火,让这事更狗血一点。
还有人有更卑劣的打算,挑拨赵云川和方槐的关系,最好两人可以分开,这样他们家的小哥儿、女儿不就有机会了吗?
他们自认为自家孩子不比方槐差,赵云川都能上方家做赘婿,肯定也愿意上他们家。
行走的银元宝,谁不喜欢?!
他们抱着这样的心思看热闹,可一连三天过去了,方家没有传出任何动静,那些总在方家门口溜达的人,只能每天闻着香喷喷的肉味默默流口水。
最不甘心的人要属谢六婆。
谢六婆也是外来人家,小时候跟家人逃荒到田枣村安家,后面和同村的田富贵成了亲,不过田富贵死得早,她年纪轻轻的守了寡,后面拜了师,就干起来说媒的营生。
她能说会道,促成了不少姻缘,慢慢地,在周围几个村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谢六婆生的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都已经成家,闺女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可挑来挑去,还是对赵云川最满意。
若是能上自家做赘婿……那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退一万步讲,即使不做上门女婿,让女儿嫁给他,他这个身为妹婿的又怎么可能不拉扯哥哥?
这个姻亲她结定了。
正在看书的赵云川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哪个狗杂种又在背后唠叨他。
呸呸呸!
口误口误,爹娘槐哥儿不是狗杂种,姓王的也不是,还有姓段的,韩夫子也不是………
赵云川默默地想了很多人,最后无奈摇头,罢了罢了,不管是谁,都不是狗杂种。
起身,伸了个懒腰。
噔噔噔噔的跑到方槐面前,方槐正在做针线,从田禾那里学到了许多,他正在尝试给赵云川做中衣。
他缝的衣服还没那么好,穿在外面不合适,中衣穿在里面倒是不打紧。
“槐哥儿~”
尾音拉的老长了,以前的方槐绝对会被这声儿勾住,可现在练出来了,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问:“咋了?”
“你下午要上山不?”
方槐还没有放弃找大雁,不到田向文正式下聘的那天,他绝不放弃。
“去呀。”
“那我跟你一起。”
“不看书了?”
赵云川摇头:“看着有些头疼,出去望望风,换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