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勇擦掉额头汗水,强笑道:“吾将所有钱财都拿去买了田产。”
只待他步入其中,便会被这些女子蚕食干净!
一众勇士顺势望去,便见近万顶干净的营帐整齐排列。
“家弟又主动投身先登营以求为家人脱罪。”
这钱得花!
英布看了眼左右,有些迷茫。
“虽然吾以为日后田产恐将涨价,但也说不准。”
“正巧今日调休,明日休沐,今夜我等大可在此地好生享受一夜!”
初入军市之际,英布身边还簇拥着一百五十名袍泽。
“好剑!好剑!”
“吾就看不得如你一般的人间惨剧。”
随着毕勇和高双等人接连掏出所有钱财,英布心中升腾起下意识的紧张,总感觉自己不是身处秦齐联军的军市,而是站在敌军的包围圈中。
英布用力摆脱了袍泽的肩膀,肃声道:“诸位自去便是,吾并无此好。”
一名勇士暗暗咽了下唾沫,用力撞了下英布的肩膀,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不去与唐勇士争一争?”
“带吾去见管事的,吾今日便赎了你!”
“服刑之际,家母遭了重病。”
英布不敢置信的看向商贾:“三百刀币?”
但英布空荡荡的腰间却似是在对英布发出提示。
“将军大恩大德,奴必报之!”
少女手足无措的说:“奴不曾侍奉过人,全无其他姊妹那般技艺。”
但年仅十四的英布没有其他袍泽那么强的冲动,只感觉这万余女子似是组成了一片藕臂玉腿胭脂阵。
一名勇士讶异发问:“果真不去?”
“奴不值的啊!”
正说话间,高双竟也拎着自己的长枪走向这里。
“这一柄乃是同一名匠人以同样材料锻造的宝剑。”
说话间,唐啸生怕自己后悔,当先向着左前方的营帐区走去。
再加上这少女像极了唐啸心中的白月光,所以唐啸才想赎此女为妻。
“观小郎君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
反观那大匠所造的佩剑却只是在碰撞处有了些许刻痕而已!
英布无言以对。
“多件甲胄多条命!”
“猛将自当配神兵!”
唐啸却是毫不失望,反倒大喜:“还有这等好事!”
“将军若是赎了奴,奴难以报答将军啊!”
英布越看越是心动,竟直接说道:“此剑,吾要了!”
英布心中不自觉的升腾起一股拯救失足少女的使命感。
钱重要,命更重要!
最后看了英布一眼,少女便迈着小碎步,闷头走在了唐啸身前领路。
“你啊,还是未尝过女人的滋味!”
尤其是佩剑!
在战场上动用佩剑之际必然已是极其危险之际,你的剑能洞穿敌人的甲胄,敌人的剑却不能洞穿伱的甲胄,生死便已做出了判定!
唐啸拍着胸脯保证:“自然是真!”
“谁知刚入女闾一日,奴就又被召来了这军市之中。”
“铛~~~”
唐啸原本只是暴富之后突然对少女生出了几分怜惜之心而已。
两名原本已经准备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摸鱼摆烂以苟为主的勇士,却在生活的压迫下不得不拿起长枪,自发的开始训练了!
但为了二弟的幸福,为了能有子孙后代。
商贩顿时就笑了:“这位将军好眼光!”
高双和毕勇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共情。
少女豁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啸:“果、果真?”
而在英布看来,与其将钱财用在女子身上,不如将钱财花在兄弟身上。
“否则吾那田可就要撂荒了!”
香风扑面间,悦耳的鼓瑟之音构筑出一副奢靡之景。
摩挲着仅剩的最后一枚刀币,英布心一狠,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
英布愈发讶异:“高勇士,你怎的也来了?”
听到这个报价,唐啸心里一个哆嗦。
不少勇士目光只是一落,便再难收回。
说话间,几名勇士就架起英布,想要跟着唐啸一起走向左前方。
“你不是言称莒都一战过后便要以保命为主,再不争先,训练也是能躲就躲吗?”
虽然英布年幼,但英布却也知道,挽救少女是需要钱财的。
“将军您看那剑柄处就有匠人的铭文,做不得假。”
说话间,少女似是自惭形秽,退后一步盈盈一礼:“耽搁了勇士时间,实是奴之失也。”
“将军,于沙场拼杀之际,兵刃固然重要,但甲胄却更加重要啊!”
英布强笑道:“吾尚无心娶妻成家。”
少女脸上的笑容僵硬,而后缓缓化作悲戚,轻声一叹:“奴的阿翁本是彭城小夫,因彭城一日沦陷,阿翁论罪入狱,奴全家皆被连坐。”
英布坚定的说:“不去!”
英布爽朗一笑:“两位本就是勇士,本就不该有那贪生怕死之念。”
“两位且稍待,吾这就去取吾的枪,与诸位同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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