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啊!
皇上正在举行祭天大典。
这里是天坛。
古人都很迷信,他们相信在天坛说的话,上天是能听到的。
你们这些儒生,在这里吵吵嚷嚷,若是惹怒了上天,降下灾祸怎么办?
好!
就算上天置之不理。
你们在祭天大典上出言不逊,又是要太子下跪,还要引颈自戮。
皇上的颜面何在?
大夏皇族的颜面何存?
张权是勋贵,是皇亲国戚。
他虽然一直在摇摆不定,在朝堂中间寻找微妙的平衡。
可谁敢侮辱皇上,损害大夏皇族的尊严。
张权第一个不答应!
“闭嘴?荣国公,你们勋贵,如今已成了太子的走狗了吗?”
“呵呵,好一个官官相护啊!”
“荣国公,今天你让我们闭嘴,明日太子就拿你们勋贵开头,到时候,老夫倒是要看看,谁还会为你摇旗呐喊!”
“吾辈读书人,无惧生死,敢作敢当!你要吾辈闭嘴?可笑!可悲!可叹!”
“大夏如此黑暗,就不怕友邦惊诧吗?”
秦汉阳为首的大儒们,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嘴巴却十分厉害。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去,砸在张权抬不起头来。
张权本就是武将出身,不善言辞。
一时间,他脸色涨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跟读书人对喷,他实在不是对手。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
住在鸿胪寺的番邦使者,居然全都来了,正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些使者,来自大夏的附属国。
虽然他们的国家小,可是数量多。
一旦今日祭天大典上的事传出去,大夏好不容易在番邦之中树立的威信,就全毁了。
到时候,这些番邦小国,一旦起了异心,宣布脱离大夏。
那损失可就大了!
要知道,大夏如今的财政状况极其堪忧,国库亏空,赤字严重。
一个番邦进贡来的岁币,虽然不多,只是九牛一毛。
全都加起来。
确是一个惊天数字!
若是番邦脱离大夏,连岁币都不交了。
大夏肯定要完。
武帝眉头紧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无论是谁定下这计谋,都极其狠毒!
不仅仅是借大儒之名,要除掉太子李龙鳞。
而且还不惜损害大夏的利益,借番邦之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伴伴!”
武帝对身边的大太监使了个眼色,脸色狠厉。
必须想办法,控制局面!
甚至要动用锦衣卫!
否则,一旦局面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魏勋是武帝肚子里的蛔虫,顿时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
张易就带着一众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来到天坛,维持秩序。
至少,不能让大儒和儒生们太过靠近,影响祭天大典。
这么多番邦使臣看着呢。
如果儒生们闹下去,实在是有碍观瞻,忧伤国体!
先稳住场面,不要闹得太大,等到祭天大典过去,再慢慢秋后算账,想办法收拾这些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