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翔的画戟洞穿了巨蟒的躯干,将它死死地钉在地上,而贺难双手攥刀无视了逆鳞留在他身上的伤口,不祥的凶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嵌入了蟒头之中,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刺耳的哀嚎,但随着刀与戟在血路上的继续奔走,那凄厉的声音最终归于寂静。
贺难榨干了自己所有的炁力,此刻正呈一个大字型躺在蛇背上,还别说,这蜕干了坚甲的蛇皮靠着还挺舒服的。
「这么好的一张皮,不扒下来做个床垫实在是可惜了。」躺平的贺难指挥着众人实施废物利用的行动:「我听说蛇一身都是宝贝,什么胆啊肉啊之类的都能入药,这玩意儿应该也是一样的,你们先开始,等我恢复一点体力再加入。」
这般处理,倒也正常,这独一无二的巨蟒遗体想必也具有远超同类的妙用,老魏也不废话,从贺难手里要来了刀就开始在敌人身上扒皮拆骨,躺了大概两刻钟左右贺难也终于站起来帮忙——主要是大伙不断扳动蟒身搞得贺难躺的并不舒服。
「说起来,你上次弄死的那头食人虎最后怎么处理了?」贺难把手伸进蛇腹里好一顿掏,但他所处的位置不好,只有完全消化准备排出体外的秽物,
弄得双手异常粘稠。
老魏正在尝试把形状古怪的蛇胆取下来,这巨蟒的苦胆大的像个小水缸一样:「虎皮我扔到萧山去了,剩下的都放在***爹干娘家里……就让二老拿虎骨泡酒喝了。」
贺难这边扔出来个话题,众人就此讨论起了各种神异传说,等到把这巨蟒的尸首彻底掏干净,哥舒昊也生起火来准备尝尝蛇肉的滋味时,瘫在地上的贺难又道:「你们说待会儿该不会出来一个老太太要我赔她儿子的性命吧?」
大伙儿也都知道贺难这是什么梗,不过这一场恶战下来众人都很是疲惫,此时他们大概正处在密林的中心,马跑了两只死了一只,也不知道这三匹马承载六人的重量能不能在天黑之前从这荒芜之地出去,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心情再接这一茬。不过在饱腹之后倦怠的精神也有所恢复,略显低沉的士气便就重新提振起来。
随着日头西沉,贺难也支起了火把,小郁、鹿柠与陈公子作为每匹马的副驾驶员担当起了照明的重任,所幸他们运气不错,就算是摸黑赶路也没有踏入沼泽当中,而蜃林里的各种猛兽似乎也对他们退避三舍,总算是在头半夜重新见到了头顶的月亮。
「还有个问题,咱们今天晚上要睡在哪儿?」虽然前路逐渐开阔,似乎是走到了一处小平原,但看这情况别说客栈了,就连可供借宿的民居都没有一个。
「实
在不行的话等到火炬烧尽的时候咱们就原地休息好了,我来守夜。」老魏还是走在第一个探路,他眼神不错,但也没有发现前方有什么光亮。而这家伙的精神甚至赛过肉体的强悍,只要保证三十六个时辰之内就四个时辰的安稳觉他就神采奕奕。
守夜的事情最后以大家轮流值班的策略敲定下来,而即将过了子时之前,魏溃目力所及之处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些微光……是火光。
然而,雀跃的众人快马加鞭地感到那
火光燃烧的村庄之时,却看见一群人都跪在地上围着篝火哭天抹泪,趴在最前头的却是个白发老妪。
「妈的……不会真叫我说中了吧?」贺难唑了唑牙花子,浑身抖过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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