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们……」寇莺将来客请到屋内,她了解无衣不会就这样让自己脱离组织,如果是海士魁来与自己交涉的话,应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相距也没多久,但再见寇莺的时候海士魁还是有些感慨的,寇莺的容貌当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身上却永存着挥之不去的憔悴阴云。
「莺妹……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海士魁和谁的交情都不差,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这也是为了减少寇莺的抗拒感:「其实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应该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吧!」
寇莺勉强地笑了一下,黯然道:「这事儿不怪和尚,是我大哥背叛同袍在先,但身为妹妹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而且后来我听说金满他也……我已经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嗯,在主战场的战事结束之前,他就已经遇害了。」海士魁不知道寇莺从何得到消息,但此刻也给出了确凿的结论:「于我个人而言,咱们金兰一场,我是绝对不想向你出手的,但门主亲自交代的任务我也实在不能推卸,所以莺妹你也别让我太难做。」
凄然的神色从那张艳丽的面孔当中显现,她再清楚不过海士魁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或者说无衣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我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泰平镖局,在组织眼中一定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海士魁沉默了片刻,既然寇莺已经猜到了这部分,那他还不如坦诚相待来得好:「就是你说的这样……你知道的,无衣不会容忍背叛的行为,所以门主给了我两个选项——要么带着你的人回去接受调查,一切水落石出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要么带着你的头回去,也算是把这件事告一段落。」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泰平镖局甚至没有对我进行过多盘问,然后就把我给释放了,这一点信不信由你。至于别人有没有吐露无衣的情报,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寇莺冷哼了一声,又道:「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乖乖跟你回去,根据过往的例子,你觉得无衣会那么轻易的就放我离开么?」
海士魁没有当机立断,不是他无法面对寇莺的问题,也不是他怀疑寇莺说辞的真实性,相反他认可寇莺是不会撒这样一个谎的——那么,泰平镖局,或者说那个贺难释放寇莺的用意会是什么呢?
他也不愧是柴思畴的幕僚之一,很快就整理出了一条清晰的思路,立刻就对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尹寰和钟鹭雪下命令道:「你们两个先出门扫一下附近的情况,莺妹……你收拾一下贴身的行李跟我们离开这儿。」
「魁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摆出这副情况紧急的表情,我就会顺着你的意愿?」寇莺皱了皱眉。
「我现在是不会带你回去的,那样反而正合对方的心意,顺藤摸瓜找到无衣根据地的位置,所以才会用你来当诱饵。」海士魁生怕她误会,遂解释道:「但现在这里同样也不安全,如果他们一直在监视你的话,那也应该知道我们在这儿现身了。总之不管去哪,咱们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而除了海士魁向寇莺简短交代的猜测以外,他还认为宗门的根据地可能已经被一些俘虏因受到拷问而泄露,不过泰平镖局一方也在怀疑情报是否属实,所以才没有贸然的举动——还好自己对寇莺了解够深,很快就从她嘴里获悉了实情,这样也给了自己从中转圜的余地。
「反正少主的安危还没有信儿,门主在此之前绝对不会有什么
大动作,那我不妨先将计就计把对方的哨子诱出来解决掉再说。」海士魁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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