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这样的话,那沓来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几人也有二心?
一旦展开了这种怀疑的倾向,贺难便再也牵制不住心猿意马,许多让他本觉得无甚眉目
的碎片也逐渐拼接起来。
于是他在又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便又悄悄潜回了沓来的营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举目破败的营地防守松懈,以贺难的潜行本领倒是可以轻松踏入。
而他也好奇自己这一刀是否直接要了沓来的命,于是便一路匿形贴到了大营腹地,这才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贺难集中精神屏住呼吸,虽然目击了这种场面的他也是不由得心情复杂,但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与此同时心绪也在不断流转:「难怪呢……我这么容易就和沓来的手下接触上了,还顺利地被他带到了这地方,敢情这也是他们早有预谋?这个乌尔赤……倒是不简单啊!」
心念及此,贺难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恼火来,倒不是说他不能接受被别人算计,而是这种自己做了不少事却在无意当中替别人做嫁衣的感觉令人不爽,尤其是乌尔赤这一伙儿二五仔还能顺势把黑锅扣在自己头上——这一下子非但自己、就连阿祀尔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怪自己还不够敏锐,没能洞悉到藏于沓来营中的祸水,也幸好自己出于谨慎回头来看,方才能撞见这乌尔赤弑主的场面,现在再做对策或许也不晚。
只是可惜了这野心勃勃、局面又一片大好的沓来,今日一个变故先是搞得自己生死未卜,又被貌似忠良的心腹大将亲手闷杀,
落得个如此境地,就这么殒命而去——那同为叛徒的礼都与奇乞德看样子也没什么感想,只是默然不语而已。
乌尔赤见沓来呼吸已停,脉搏归寂,便将那枕头撤下来拍打几下丢在一旁,又向两位同谋言道:「如今二王子终究是伤重不治、一命呜呼,倒是可以发下对贺难的通缉令,邀诸部前来会盟商议共讨阿祀尔的事情了,会盟贵在快而不在多,争取明日便调集兵马直捣黄龙。」
礼都、奇乞德纷纷受命而去,现在倒是没有将沓来的死讯在营地当中传扬出去,怕是为了防止士气大减、部卒哗变,看那样子乌尔赤是想于诸首领赶到之后借着他们的阵势再宣布此事。
而另外两人的离开也让埋伏已久的贺难又蠢蠢欲动起来——这乌尔赤的武力诚然不俗,但自己也不能说没有胜算,怕的只是瞬杀不成便让他又呼唤士卒围困自己,现在可没有萃玉露的加持,那可真是自投罗网了。所以贺难这一边犹豫、另一边也是在寻找一个一击必杀的破绽。
不过贺难这一踌躇,结果反而是好的,因为就在二将离开之后不久,又有一人走进了营帐,这一回态度恭敬、低微的反而是乌尔赤了。
果然是他……
贺难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这到访者他也识得,也正合乎他对此事的猜测……符合地位崇高、炁力极佳、行事又神秘莫测等数个条件的人着实不多,也只
有此人配得上能策反沓来的诸多大将,鸠占鹊巢。
那接受乌尔赤顶礼膜拜者,正是那曾为沓来多次占卜前途,在草原上享有极高声誉地位的大祭司海日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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