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我感觉，我好像快死了。

“桐桐！”

突然，我好像听到了小耀的声音，一股我无法解释的力量将我的意识摁回了水中。

然后，我们的坐了起来，脱离水面，大口喘息。

人在濒死的时候，不管是幻觉也好，真实也好，总能经历一些……神奇又无法言说的事情。

我全身发抖的看着四周，感受着那股力量。

他在……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小耀……”我小声喊着他的名字，慢慢抱紧自己。

好像，他也在拥抱我。

我猜，他一定在拥抱我……

“程秋桐！”门外，冯宇在砸门，秦若琳也紧张的砸着门，让人破门闯进来。

我从浴室出去，擦着头发，看着一脸惊慌的众人，故作淡定。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秦若琳红着眼眶。“我以为，你要想不开。”

秦若琳担心我想不开，两个小家伙也担心我会自杀。

我淡然的笑了笑。“不会。”

秦若琳有些紧张的看向陆哲，陆哲也紧张的看着顾煜晨。

明显，他们感觉我的状态不对。

唯一没有紧张的，是冯宇。

他只是探究的看着我，似乎在我身上嗅到了什么味道。

“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去吧，我的命是小耀用命换回来的，不会轻易死去。”我平静的说着，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

他们紧张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的，但最终没有开口。

我只觉得有些烦躁，什么声音在我这里好像都是被无限放大的，我感觉到聒噪。

窗外的虫鸣，各种家电发出的白噪音，那些普通人听不见的声音，在我这里被无限的放大……

“桐桐……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留下来陪……”

秦若琳紧张的上前，想要安慰我。

“啪！”一声，我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我蹙眉，那一瞬间，视线变得凌厉。“滚！”

我机会控制不住我的情绪。

秦若琳被我吓到，呼吸急促的后退，被陆哲快速上前抱住。

陆哲蹙眉，警惕的看着我。

我低头，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头疼的想要是炸开。

“抱歉……”我无意识的道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他们好聒噪，我希望他们都走。“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哲拉着秦若琳。“咱们先回去，让桐桐一个人静静。”

顾煜晨也点了点头，看着冯宇。“你……”

“你们走吧。”冯宇平静的揉了揉星昂和柔柔的脑袋。“照顾好像个孩子，拜托了。”

顾煜晨看着冯宇，红了眼眶。“他能和你一样……回来吗？”

冯宇看向我。“也许……”

我低头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任由碎片划伤了手，鲜血滴落。

疼……我能感受到真实的疼痛。

呵……

灵魂，经历过两次所谓的重生，我的情感已经丰富到了令我都害怕的地步。

小耀，他真的厉害啊。

太聪明了。

将那些碎片扔进垃圾桶，我看着冯宇。

“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