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乔婉娩凝着她那不似作伪的笑意,忽而就感觉身心都松弛了下来,抿唇回了个笑后,便转身离去。
傅时柒瞧着乔婉娩离开的方向,挑了眉,对于乔婉娩没去找肖紫衿,她也是放了些心下来。
肖紫衿,毕竟配不上乔婉娩。
日后如何,谁都无法预料,但起码…现在的他,不配!
几人满载而归时,沟通完来龙去脉的三人神色已然恢复正常。除了隐隐能瞧得出来的感慨,倒是未见什么殇痛之意。
楼内坐不下,傅时柒便招呼着笛飞声和时墨在楼外拼桌子,让方多病准备碗筷,她自己则去拿了特意给漆木山留的漫山红佳酿。
漆木山和芩婆瞧着被指使干活的时墨表情,又看了几眼自家小徒弟,心下感慨万千。
他们本就知晓一些时柒之事,加上刚刚从相夷那里得到的信息…比相夷更深知族内情况的他们,都无法想象她一个对于鸾青来说,弱不及浮萍的小姑娘,当时又是如何与族长谈判对峙的。
众人入座,傅时柒瞧了眼与时墨同桌仍旧有些拘谨漆木山和芩婆,刚暗自叹了一半的气,就听见时墨开口:
“漆老、芩婆,在外间无需这般拘束。你们二老本就是族内欲嘉封的功臣,拦下你们,全然是担心某人等不及,再缺了时柒的婚备流程。”
时墨此话一出,漆木山和芩婆神色又惊于时墨的态度,又有些难言的古怪,就不约而同的看向时墨口中“等不及”的某人…
李莲花被时墨调笑本还想回嘴,结果又被师父师娘那么一盯,那没说出口的话就堵在喉间,他忍不住抬手抵唇轻咳一声,不等他开口挽尊,傅时柒略显无奈的叹道:
“时墨你真是被他带跑偏了,竟还拿此事调侃。”
时墨闻言,反倒是看向漆木山和芩婆,声音甚是感慨:
“瞧见没,这还没嫁出去,就开始护夫了。”
傅时柒没想到时墨竟然把话头儿转她这儿来了,刚想回嘴,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抬眸审视的瞧了李莲花和时墨好几眼,随即撇嘴:
“你们俩个,什么时候成一伙儿的了?”
若不是今日一个说什么夫君之路,一个说什么护夫,她都没发现!
见着两人暗笑回避,傅时柒懒得搭理。众人推杯换盏,漆木山有了好酒,几杯下肚就没了刚开始的拘谨,开始拉着李莲花问细节。
漫山红的酒那是陈年佳酿,几番下来芩婆也是拉着傅时柒感慨宽慰起来。
傅时柒也不知是被宽慰到哪个点上,聊着聊着就忽而抬了下眉,对着芩婆抱怨:
“师娘…你都不知道,李莲花他刚开始可凶了!
说话不是敷衍,就是蹦豆儿!
除了啊,就是啊!
成天冷着个脸,那简直了,又轴又艮!”
傅时柒本是压低了声音,可这越说就带了些委屈。
李莲花听着傅时柒语气里的调调儿,就知道她许是上了酒意。
这先是吐槽预知中的李莲花,又是吐槽了他身为的李相夷,眼下竟又真真儿的吐槽上如今的他…
李莲花心中暗叹间,接收到芩婆嗔怪他的视线,他尴尬回笑时,又听到某人突然换了调调儿的轻哼:
“若不是承诺了师父师娘,若不是他与淇…”
李莲花只听到那一个字儿,就以平生最快的手速,点了傅时柒睡穴。
狠狠的松了口气,他才对着漆木山和芩婆尴尬一笑:
“咳,时柒喝多了就胡言乱语…我先送她回屋…”
说完,他也顾不得众人那莫名的视线,硬着头皮将人半扶半抱的带回了楼里。
他刚开始被当成替身儿这事儿,可万万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