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非常贴心的给彭栋把衬衣的衣领折好,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三叔拍拍他的肩膀。
发动车子,告别。
等到青山坳的时候,晚上十点。
阿雅在等他,房间里亮着灯。
彭栋给楚原打个招呼就回房间了,若若已经睡着了。
“怎么这么晚才到?吃饭没?”阿雅看着彭栋鼻尖都冻红了。
“顺路去看看三叔跟三婶,在他家吃过了。”
“三叔要调走了,你知道嘛?”
“刚知道,三叔刚才说了,你往里坐点,我也暖暖,这天气越来越冷,总感觉要下雪。”彭栋把衣服脱了就往被窝里钻。
“三叔熬了这么些年,终于熬出头了,哎呀,你的手好凉。”
“你真以为三叔想熬呀,这是曹伯让三叔在这儿磨棱角的,以三叔当年的驴脾气,位置越高,惹的事越大,真到最后曹伯也罩不住他。
车里开着暖气倒是不觉得冷,谁知道下了车这么冷,你别动,我先暖暖手,很快就好了。”彭栋的手在被窝里开始不老实。
“哎呀,凉!凉!凉!”阿雅抓住彭栋双手,不让它随意游走。
“摩擦才能生热,你这样起热慢,要这样……”
“被窝里的热都被你弄的没有,好了,你不要动了,我给你暖暖,你不要动了。”阿雅说着把彭栋的手放在屁股底下,热源大,热量足。
“还是媳妇儿你聪明。”彭栋感受这阵阵热浪,舒服!
“前几天三叔过来跟师父告别,师父告诫他好好干,以后不要再感情用事了。三叔居然听了,说以后绝对听师父的话。”
“三叔为了青山坳曾经拒绝小日鬼子的巨额投资,这笔投资是从省里直接压下来的,当时三叔刚刚主政,就敢跟上面对着干,不敬上官这是大忌,三叔的举动让曹伯很被动,要不是曹伯挡着,三叔就被人撸了,所以三叔被摁在这里十几年了,我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三叔就是书记了,现在还是书记,就是在磨性子。”
齐爱民的热血,彭栋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拿前途命运对抗不合理,好听点是热血,不好听就是彪。
“啊?三叔这么热血嘛?跟上面对着干。”
“没办法,这就是三叔,一个热血青年。我感觉三叔这么多年也没变,只是性格更加沉稳了,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一样会阻止,只不过会改变方法策略。”
“是啊,我也感觉三叔稳了,无论怎么着,都是不慌张,不急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真实太帅了,你以后要多向三叔学习,能不能做到?”
“放心吧,保证做到!三叔可是高材生,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还是精密仪器专业毕业的,所以我加倍努力也很难望其项背,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哎,你的手,手,往哪儿摸,嗯……”阿雅突然被堵住嘴了,说不出话了。
外面满狂风大作,呼呼的北风自带节奏,一阵阵的,而室内春意盎然,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某种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