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原本的院落之中，一道空间之门打开，韩厉和千道流走了出来。

“大师伯，别笑了，你想的办法，我受伤，不合适吧。”

韩厉幽怨的看着身旁乐呵呵的千道流，不满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让千道流献祭，之前也早就找到了卡bug的方式，但这老头，非不让他直接跟千仞雪说，用他的话来说，类似的考核他也经历过，韩厉总不能比他更懂天使考核吧？

大悲，然后大喜。

这种极端的情绪可以让千仞雪在第九考中获得一定的优势，经历过一次，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也就没那么难渡过了。

所以，韩厉就配合他来了一次演出。

然后，他就被咬了。

千仞雪在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全力，韩厉也不敢防御，甚至还得配合她散去身上的神力防护。

不然，呵呵，一口牙都掉光，满口鲜血的千仞雪怕不是就要出现了。

结果就是，他的手上，现在牙齿印还没消，全力爆发下，她特么引动了法则的。

后续等看到千道流屁事没有，反而是被她咬着手的韩厉在努力维持献祭仪式，这家伙都没第一时间松口，甚至咬的更深了一点。

她是笑着进入第九考的幻境之中，但韩厉好难受啊。

“小雪咬的你，等她完成考核，你找她要补偿。”

千道流笑的很开心，孙女成功进入第九考，通过概率大大增加，自己还没死，这不血赚。

这人一开心，连维持了大半辈子的君子之风都维持不住了。

听到他的回答，韩厉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千道流？怕不是换人了吧？这种无耻的话，不应该是他师父的台词吗？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坏了？

“没事了吧？我去找独孤博喝酒了。”

千道流扔下一句话，把韩厉留在院子里，径直走出了院子，脚步轻飘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他结婚。

“淦。”

韩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他竖起了中指，郁闷的吐出了一个字。

倒没有多生气，能提高千仞雪的神考成功率，也是他希望的，但被老千摆了一道，是他没想到的。

等着吧，等你孙女成功了，我一定连本带息收回来。

韩厉在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要知道，他可是避免了千仞雪九考全大陆直播的恶心行径的，利息按照百分百收取，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喜欢咬人是吧，你给我等着，天使小妞，有你好受的。

韩厉撕开空间，消失在了院子里。

——

冰火两仪眼，修养空间，新生命之湖前。

“你的手怎么了？”

古月皱着眉头，看向韩厉那还沾染着些许天使神力的右手手掌，没什么表情的询问道。

“被人咬了一口。”

韩厉不是很在意的回答着，大半的心神还放在侵入他体内的神圣之力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进行驱逐，就是想看看这股力量和所谓的审判之力，区别在哪里，触类旁通，这有助于他深入研究法则之力。

利用乖儿子，他倒是可以调动法则，形成攻击，但这只是表现形式，对他作用有限。

反倒是千仞雪体内目前还不完整的法则之力碎片，比完整的更合适接触，至于修炼，他没那么多时间，还是等渡过危机再说。

“那个千仞雪做的？”

古月继续问道。

“嗯，这次出去，就是帮她进行第九考。”

韩厉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神圣之力对他伤口的侵蚀，边不在意的回答着。

“伱好像还很高兴？”

声音再次在韩厉耳边响起，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我是为了研究神圣之力，在对比它和审判之力的区别。”

韩厉抬起了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也发现了，古月和他待的越久，人性就越足，相比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现在的情绪可不要太丰富。

嗯，总结为，更像是個人了。

“手给我。”

古月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他的面前，没有什么语气起伏的说道。

韩厉眨了眨眼睛，你特么命令谁呢？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

然后，他将右手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