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幼虫,想要缩回自己的蛹里取暖。
“爷说什么我救驾?倒吓了我一跳。”
他轻哼一声:“不如此说,我怎好把你留在龙帐?况且爷也没说错,爷将那短刀刺进它心口时,如果不是你拼力用石头砸了它眼睛,你当爷那会儿能讨得什么好处去?”
婉兮别开头去:“……实则爷就算用了‘救驾’的引子,可是留我下来,也终究还是注定引人侧目了去。”
“爷知道。”
皇帝搁下赤金的奶茶碗,走过来坐在榻上,从她被窝卷儿里将她的手给挖出来,攥在他掌心里。
“可是今儿终究是爷的生辰。爷晚上想跟你在一起,你就叫爷任性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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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就又叫婉兮生起心酸来。
他是天子啊,却原来在她眼前儿,连这一个生辰里的小小愿望,都变成了“任性”。
她便仰起头,迎住他的目光,俏皮一笑:“成,寿星老儿最大。”
皇帝便笑了,深深凝视她:“……不怕爷?”
婉兮想了想,认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怎么说?”
婉兮深吸口气:“奴才害怕……奴才又要忍不住倚小卖小一回,因为额娘不在身边儿,奴才便当真怕那些奴才还不懂的事。还怕这晚上若留下之后,奴才就更没有了退路,原本名头上都已是官女子,若再在皇上帐内留宿过一晚,便更难出宫了。”
她抬起头来:“可是奴才却又没那么怕……因为一步步走到此时,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而来。四爷从未为难过我,我今晚儿……也是自己肯留下来。否则我之前死死抱住皇后主子就是。”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