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淡淡垂眸:“哦,原来你坑害我和九爷,只是因为看玉壶不顺眼……”婉兮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儿,摊开了,放在那盏素白的羊角灯下。
“那你瞧瞧,这是什么。”
念春一看那物件儿,双眸便是圆睁,脸色即便浸在夜色里,却也有些苍白了抒。
“……怎么,会到你了手上?”
婉兮便笑了:“怎么会到了我手上?念春,你问得怎么这么可笑啊。这本来就是我的物件儿,它不回到我的手上,又还该在哪儿?”
灯光幽幽地白,照亮那桌子上摊开的物件儿上。
是一幅刺绣,颜色有些旧了的。倒是不知是因为时日久远,还是被人摩挲过太多回,故此才半褪了色去。
一件荷包,上头绣着“神兽”熊瞎子。
带.
“哦,或者说,它也不完全是我的物件儿了。”
婉兮伸手摩挲着荷包:“因为虽说是我绣的,可是我后来送给人了,所以这物件儿的归属,便也早就变成那个人了。”
婉兮幽幽抬眼,瞟着念春的神色,“更何况,就连这刺绣如今也变了样子,再不是我从前绣的那一头熊瞎子——熊瞎子还是熊瞎子啊,可是这眼皮上的细节都变了。只是大体轮廓还是原样子,我猜是有人将原来我绣的都拆下来,然后又对着留下的针眼儿,用自己的手、自己线重又绣上去的。”
“只是最后终究还是不甘心,故此在我绣的最不好的眼皮的那部分,是按着自己的手艺修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