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下地穿鞋,转身之间,指尖还是下意识从被褥褶皱之上划过。
被褥粘沾,布满褶皱,印着昨夜晚间的汗水和扭转。
实在太过真实。
婉兮不由皱眉,问玉函:“……昨晚,皇上可来过?”
玉函屏息立住,面颊又红了红,却还是坚决摇头:“不曾。抒”
仿佛害怕婉兮不肯相信,这便又补充一句:“主子怎么忘了,昨晚上养心殿的孙玉清不是来回过话了,说皇上昨晚要跟傅公爷‘晚面’,重议大金川之事,要准备以平大金川之事祭告轩辕黄帝么?”
婉兮便也点头:“我记着。带”
玉函这才悄然松一口气:“这样要紧的事,皇上忙到深夜怕也忙不完,又怎么会舍了那事儿,大半夜的忽然跑咱们宫里来呢?”
婉兮觉得有理,这便收拾起自己的私心杂念来。
这便更坚定走到佛堂去跪倒念经,心下越发觉得对不起皇上了……
昨晚那破梦,当真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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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清晨,翊坤宫里的舒妃也早早醒来。
昨晚她睡得也不好。
成玦忙拧了温热的手巾来先帮舒妃净面、敷脸,接下来却又立即换最凉的井水来,又换了条手巾,拧了给舒妃敷在眼上。
“主子昨晚没睡好么?今早眼睛肿了,眼圈儿也黑了。”
舒妃眼上隔着凉手巾,这才舒坦了些。徐徐道:“……昨晚,我总以为皇上会翻我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