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大红猩猩毡,刺得慌,不叫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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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畅淋漓过后,两人并肩躺着,迎着烛火,从那玻璃明窗往外看星星。
婉兮捉着皇上的指头,在墙上玩儿影影。
“……钟粹宫那女子自缢的事,爷可想听听?”
皇帝余味未尽,舍不得睁开眼,闭着眼轻哼,“想说就说。”
婉兮轻叹一口气,“……若是与四公主安危有涉,且可能关联到内廷主位去。奴才若是这样回给皇上,可妥帖?”
皇帝却笑了,“若牵连如此广,便得有实据。你可拿住人证物证了?尤其是人证,必定得是那主位身边儿有分量的去。便如曾经的素春、念春,叫人无法辩驳了去。”
婉兮却摇了摇头,“没拿住。”
若当真要拿住,就得将九福晋牵连进来。当真要九福晋站出来指证舒妃和舒妃宫里的人,这难度太大,且可能伤及九爷和隆哥儿。
皇帝道,“……那便不能这样简单说了去。否则,被你指的内廷主位,反倒可能倒打一耙,说你挟私泄愤,意在害人。而其余旁人,也可能煽风点火,能将你们两个一并除了去最好;即便不能,也会尽力伤及你们当中一个。”
婉兮垂下头去,“奴才明白,故此方有些犹豫,这才一直没回给爷。”
况且这会子舒妃刚诞下十阿哥。便是为了那孩子,她也有些狠不下心来。
四公主是皇上的孩子,十阿哥一样是皇上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明摆出来,皇上怕更为难。
婉兮便垂下头,“死者已矣,奴才想替她家人向皇上求个情……官女子自缢是大罪,可是她死得冤枉;她家人就更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