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会意,也是轻哼一声,“这世上但凡发生过的事儿,如何会没有印迹去呢?只要有心,总可翻找出来的。”
婉兮这才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张牌她在掌心儿里握得紧紧的,本不想使。可若是忻嫔还是不知收敛,那将来,这张牌便兴许还是有使出来的机会。
所以啊,忻嫔若是个聪明的,该放手最好放手。否则……便也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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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那拉氏,行完礼,落座。
婉兮将咸福宫安排的事宜,与皇后细报清楚。
那拉氏叹口气,“倒难为你。如今怀着皇嗣,还亲自操持咸福宫的事儿。”
婉兮笑道,“总归那日是妾身提议,说咸福宫已经空出来了的。那妾身便也应该亲力亲为。”
婉兮抬眸,目光淡淡滑过那拉氏的脸。
“总归忻嫔从翊坤宫挪出去,这东配殿还得重新清扫、整饬。主子娘娘亲自盯着这边儿还忙不过来呢,咸福宫那边儿自然应该由妾身多出些力。”
只要发生过的事儿,就必定会留下印记。而留在屋子里的印迹,唯有重新整饬房子的时候儿,才有机会重新发现吧?
那拉氏点点头,抬眸静静看了婉兮半晌,“……那晚的事儿,我并非看不明白。可是你单担了算计她的口实去,我却还是瞧得出,你内里那慈悲心肠去了。”
婉兮垂首,淡淡一笑,“妾身愚钝,倒没听懂主子娘娘的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