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得罪了炼器圈啊?
这帮老东西,气量这么小,我要是罗天大醮上自称炼器宗师,他们是不是得气死。
冯勤差点没有捋顺这个逻辑。
“那前辈,你也这么看我啊?”
“不至于,你看,我对法器都不尊重,哪里重视称谓。”
说着,他还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童可梁在旁边气得左右观望,压下心中不满。
尚郭元几乎就是看着童可梁敲的,专门调侃他那种对法器执着的性子。
进了器宗,三足大鼎立在大门正中央,高至少三层楼,宽得有二十米,站在底下,大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整个大门后的空间,只有这座大鼎,在大鼎后面,才是器宗的内部。
这么大的鼎立着,三足支撑,底下高有五六米,遮光避日,透着一股清凉。
冯勤一抬脚,就打算从鼎下穿过,刚好正对大门,省的绕路。
脚往鼎下伸出时,就被童可梁出手制止。
“小友,你这么做,唐门可就在炼器师里抬不起头了。”
“嗯?”
还有讲究哪只脚先踏进去吗?
“这是炼器鼎,很久以前,野路子就用窑锻铁造器,大门派就用鼎烧火定型,所以底下寓意“火路”,走在底下等于烈火焚身,往小了说,这是不吉利,往大了说,你在破坏器宗风水。”
“风水?”
尚郭元听不下去,摆手道:“无非就是觉得,你破坏了火路,这火烧得就有瑕疵了,里面的法器,品质自然差了些呗。”
“但说实话。”尚郭元傲然道:“要真信这破玄学,也别学炼器了,早早摆摊算命去吧。”
话是这么说,他没有踏入火路。
心里再多不满,好歹是老了,不便跟人辩驳,孤身一人的,也确实不好触了器宗的眉头,万一别人真信这风水呢?
那么大一个鼎都摆在面前了。
尚郭元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绕路,嘴里还低声说着,“人就是这样,定下各种规矩,好像这么一来,炼器师就真成了贵族,到头来,还不是入了别人的门,拿钱办事?”
童可梁觉得这话不好听,也没有反驳,因为自己也是贾家村里领工资的,当然,如果是他来说的话,就会说,贾家村专程请我坐镇,供奉我为客卿。
两人边走边聊着,发现周围议论声纷纷,不由得转头望去。
冯勤正浩浩荡荡,带着一众弟子,从三足鼎中间穿过,凉风吹拂,爽得飞起。
反观其他人,尽管都是异人,不至于被大太阳晒得浑身冒汗,可也算不上舒服,强光落在地砖上的反光,就让人睁不太开眼。
相比之下,唐门像是走在了专属通道,他们则是苦哈哈的普通通道。
“真是没礼貌。”
“唐门也是出过极为优秀的炼器师,怎连一点规矩都没教。”
“真是做大了,根就没了。”
“我记得唐门当下的炼器师,是一位长老,这次没来,该不会是年纪大了,随便找了个继承人。”
“不清楚,但至少,唐门没落,是各方面的。”
……
周围的老东西们,嘴里一点没有留德,反倒是年轻一辈的,露出了羡慕之色。
剑仙门、灵隐寺和洪门里的弟子们,更是小声赞美冯勤。
“羡慕,我修为本来就差,都出汗了。”
“我裤衩子都扯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