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枫奇道：“这，这是为何？”

秦冰道：“此事到现在我还是莫名其妙，反正那天晚上就出现这种怪事，我们两个的兵刃黏在一起，怎么扯都分不开。鬼兰先是谩骂恐吓，后来软语哀求，让我放她一马。但我被汹涌的法力压迫，如中梦魇，意识清清楚楚，但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就这样，那女魔头的真气源源不断顺着长鞭传到我的星辰剑，再进入我身体，到最后，甚至连她的神识记忆都涌入我脑海。”

“神识攻击？”石枫只觉匪夷所思，“怎么会这样？难道鬼兰修习的是鬼道功法？可是不对，鬼衣门虽然带个鬼字，却并非鬼道宗门。难道说，”

他一字一顿道，“她想夺舍？”

秦冰回想当时情形，脸色发白，犹有后怕，“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于是紧守神台，不过她的神识并没有攻击我，就这样流走一遍后便消散了。倒是她的法力，源源不断灌入我丹田，她的水灵真气很精纯，和我属性相同，因此有不少融入了我的法力。这样持续了一顿饭功夫，终于她全身法力耗尽，整个人萎缩成一团，我才将宝剑从她长鞭上挣脱开了。我慌忙跃开数丈，再看对方，她已经死了。”

秦冰说完，眼前又浮现当晚情形，鬼兰功力耗尽，鬼衣不再幻化，露出本来面目，只是她七窍流血，眼珠都从框中凸出，原先五官面容早已扭曲，无法分辨。

她体内鲜血顺着孔窍还在流淌，身体缩小了几乎一半，秦冰回想起，又是恐怖又是恶心！

“修炼这些歹毒功法的，冥冥中似有天意，下场都是极凄惨。”石枫叹了口气，朝角魔龙道：“龙老爷，你见多识广，可晓得其中蹊跷？”

角魔龙呆了呆，有待说不知道，但又对不起石枫“见多识广”这顶高帽子，于是，想了想答道：“这个鬼兰修炼的明显是血系邪功，和阴阳双煞一样，靠吞噬他人来提升自己。这类邪功初时进阶极快，但越到后面，隐患越多。此女魔吞噬无数人法力，其实已积重难返，但她自己却不知道。秦姑娘，你运气好，正赶上她功法反噬，经脉逆转，从吞吸变成了吐送，嘿嘿，她一辈子吸取别人真气，结果最后自己真气也让别人吞了。”

石枫秦冰闻言连连点头，他二人出身玄门正宗，角魔龙方才说的道理，师父流云子、静虚真人也说过无数次。

“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后来呢？”石枫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