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没有抬头,只轻声道谢。
两人几乎同时放筷,沈婠起身去到客厅,此时,天色已暗,夜幕初降,仍然没有开灯,室内一片昏暗。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走到开关的位置,啪嗒——
突来的光亮让沈婠忍不住眯了眯眼,一股烟味钻入鼻孔,越靠近沙发,味道就越浓。
果然——
茶几下面的烟灰缸里,倒插着密密麻麻的烟头,大约十几根,又或者二十几根。
家里抽烟的人不多,除了沈春江,就只有沈谦。
脑海突然浮现出刚才与佣人说话的情景——
“我哥在家?!”
“是啊,下午一直都在”
所以,他坐在客厅抽了一下午的烟?
沈婠第一反应是天水地产出了状况,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沈谦大费周章得罪陆深,借此向京平严家示好,想来对汇海的开发案十拿九稳,正该春风得意,他却一个人抽闷烟?
难道公司出了其他问题?
不,不会。
沈婠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依她对沈谦的了解,如果是生意上的打击,他只会越挫越勇,冷静思考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用尼古丁这种消磨意志的东西来麻痹自己。
思绪不过一瞬间,沈婠转身上楼。
看来要让人去查一查才行
回到房间,她刚拿出手机,准备拨给苗苗,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