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连忙放下盘子和刀叉,跟着追到洗手间,却见沈婠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他想伸手替她顺顺气,拍拍背,但手支到一半就僵在半空。
等他一番挣扎,终于下定决心要落下去的时候,沈婠已经站起来,擦干净嘴,不需要他了。
贺淮状若不经意收回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怎么了?胃不舒服?”
“可能吧。”沈婠对着镜子,拨弄头发,许是吐过一次,本就白皙的脸蛋更添苍白,唇色也是淡淡的。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沈婠径直打断他,“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怎么回事,”
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视线刚好与对方在半空交汇。
贺淮眉眼深沉,而沈婠则面无表情,只在视线扫过她的时候,勉强撑出一抹笑。
“也行,如果你坚持不下去了的,直接告诉我,还是要去趟医院……”
沈婠点头:“好。”
说完,转身出了洗手间,径直回到客厅。
贺淮就跟在她旁边,想要伸手扶一把,却被沈婠不动声色避开。
野兔到底还是冷了,没有锡箔纸保温,转眼就流失了热度,只是金黄的色泽却没变,仍然能勾起人的食欲。
贺淮先用刀叉把整个兔子肢解分离,能吃的放一边,不能吃的放另外一边。
他处理这些的时候,动作相当流畅娴熟,想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沈婠坐在距离比较远的单人沙发上,没有去看那只野兔,侧着身也恰好避免闻到那股烤焦的肉香味。
几番深呼吸进行调整,这才勉强压制住胸口翻涌的恶心感。
贺淮却没发现沈婠对烤兔肉的过激反应,再次将半条兔腿送过来,沈婠面色大变:“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