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前盘问,你打死都不肯交代的东西?”
二子点头。
沈婠能够感觉到身体里血液在涌动,手因为激动而且无法抑制地颤抖。
她距离真相只隔一层轻纱,根本不用费力,只要抬手拨开,就能看到所有真真假假、魑魅魍魉的原貌。
“你愿意说?”她在竭力保持冷静,不断警告自己要端住。
二子:“你想知道,我就说。”
“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理智仍然在沈婠脑海里占据主导。
“因为——”他转眼直视,不闪不躲,“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而你给了我新生。”
没有人知道在火势蔓延,火光将他包围的那一刻,火焰逼近灼伤皮肉的一瞬间,他内心有多么绝望。
二子不怕死,但并不代表他活腻歪了,愿意去死。
蝼蚁尚且偷生,他也一样!
沈婠上前,行至病床边,双眸将男人眼神锁定,以辨别他是否说谎:“但愿你真的想通了,讲——”
“我与三子出身屏家,虽然只是远得不能再远的旁系一脉,但在家族荫蔽下,也过着比普通人更安逸的日子。”
“屏家?哪个g?”
“屏障的屏,不是平坦的平。”
那是沈婠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姓氏,而且还是一个拥有旁系支脉的大家族。
“京平世家?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不是,”二子摇头,“屏家嫡系定居地,我不清楚,但旁系则遍布北方一代,横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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