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沈春航成功说服董事会,不日将重启京平分公司项目。
入夜,沈春航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香烟,猩红的烟头在他一吸一吐间忽明忽暗。
他很少抽烟,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狠想来一根。
“当年,你追我追得那么辛苦隐忍;如今,换我追你了,只盼……你能慢些,再慢些,别让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天,沈婠照常早起跑步。
意外又不意外撞见那只萨摩耶。
只是雪白的毛上蹭了几团黑灰,看上去有点狼狈。
保镖诚惶诚恐上前告罪:“对不起,沈小姐,我们只顾着守门,忘了看墙……”
所以,这个白团子是翻墙进来的。
“没事,你先下去吧。”她躬身,捡起牵引绳拽在掌心,原地没动。
不一会儿,狗主人上门。
“早啊,沈小姐。”
“严少更早,连狗都安排好了。”她冷笑一声,把绳子丢进男人怀里,转身就走。
“难道你不好奇狗为什么老往这边跑?”
“哦?”沈婠回头,“那就劳烦严少解惑,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严知返勾唇,“是我故意放它过来的。”
不再像之前那样拐弯抹角,男人直白得让人惊讶。
沈婠:“你到底想做什么?”沉声质问,面无表情。
“我以为沈小姐作为女人,凭借第六感,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她皱眉。
“我、想、追、你。”男人一字一顿。
没错,沈婠能猜到,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严知返种种行为已经将目的暴露得太过明显,想自欺欺人都难。
“……哦。”她回应,平静无波。
“你看上去似乎并不惊讶。”
“我应该惊讶吗?”她反口相诘。
“这么说,沈小姐早就察觉到了?”男人硬朗的五官因为唇畔那抹浅笑霎时柔和下来。
这是沈谦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神态。
他一直都是温润如泉的,不会有这么棱角分明的五官,习惯隐忍和克制的眼中更不会出现如此外露的凌厉,还需借助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来冲淡。
严知返身上有沈谦没有的锋利,却没有沈谦骨子里那种极致的儒雅。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沈婠脑海里没由来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所以,沈小姐的回答是?”他笑,眉眼有光,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