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绯桃才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活过来了一般,迪达拉也很适时地敲了门,雅本以去和老板娘搓麻将为理由把房间空出来给他们两个人。
“小迪,这些年还好吧,我送的豆平糖和信你都有收到吧。”想起来那个时候是中忍考试最后一场之前,她遇到了织草小幻,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她要对自己做什么呢,真是好笑。
“嗯,挺好的。”对不起,绯桃,没有对你说实话,一点都不好。越长大才越会知道大人们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而那种当初和绯桃一起的那份单纯的心也早就没有了。只是,他还是固执地守护着心底那份尊严,不愿意把一些事情告诉她。
挺好的?绯桃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迪达拉在说谎,说谎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她很清楚,她也不想追问迪达拉是什么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样问出口也会让他很难的吧。
“那,红桃姐姐你呢?看样子应该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呢,嗯。”
“当然啦,我现在可是上忍,”绯桃忍不住嘚瑟起来,她站起身来,“上忍,木叶一年只举行一次上忍考试一次最多只选取两个人,而在下不才就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我呢,还是朝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前行。”
梦想吗?迪达拉没有说话,所以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人承认自己的艺术啊。
“啊,小幻还好吧,其实我是有想过去岩隐村找你的,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暗部时期就不用说了,上忍之后也因为雅本总是做一些高难度的任务导致她三天两头就在外面跑,就算是想去也没有机会。
“死了。”
“什么?”
迪达拉的声音冰冷,他在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一个惊人心痛的事实,他低着头,右眼中似乎还蕴含着某种奇怪的思绪。
“死了,织草小幻死了,六年前就死了。”
“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很乐观开朗,虽然可能会偏科但是不至于说身体差到那个地步,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她才几岁啊,死的时候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啊。
迪达拉就好像是不愿意想起那段记忆,可是他还是说出口,“织草一族有特殊的血继限界,而织草小幻更是织草一族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家族的人早早地就开始开发她的血继限界,而正因为这样血迹病才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强烈,她没有撑下去所以在病发后不久就去世了。”
他还记得她最后那些日子是什么模样,他看到她偷偷一个人跑出去脸上的笑容是不曾有过的灿烂,或许他明白了什么,所以在那三个人找到自己的时候他才会跟着他们走,生命如此短暂,必然要以更加绚烂的方式表明存的意义,哪怕只是一瞬间。
血迹病……
织草小幻……
绯桃沉默地看着窗外,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她伸手用力攥紧了自己衣摆。旗木桑也说过,凡事有利有弊,血继限界在给人与众不同的力量的同时也给了人一道束缚,它就像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剑一旦超过了某个程度就会伤害你的身体最后彻底杀死你。
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