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谁能知道当初那个在伊尔根府埋头苦干任人欺凌的长工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阿尔泰一边接待一边暗诽。不像他那个妹夫,看着仪表堂堂,却是个不中用的,这么些年了一直在吃老本。
不过明面上阿尔泰还是很给面子的。
“听闻您今日到京,特来拜访,冒昧叨扰了。”
“有心了。”
阿尔泰笑得开怀,没想到张兆桂看着五大三粗的样子,还是个念旧情的,不错不错。
这一番交谈,宾主尽欢。
送走张兆桂后,阿尔泰的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了。
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虽没明说,却已知晓怕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妹夫又惹了什么事。
“来人!”
“老爷。”老管家进来听命。
“给我查!那努达海到底做了什么!”
“老爷……小的知道。”老管家面露难色,努达海和新月的三两事可是最近的大热话题。
也就是阿尔泰刚回京一无所知罢了。
“怎么回事?”阿尔泰沉声道。
老管家仔细说了说努达海和新月的风流韵事。
比方说,努达海冲冠一怒为红颜,当众指责雁姬善妒。
比如说,雁姬原本热情地招待新月,没成想被偷家了。
再比如说,这两人经常大庭广众之下你侬我侬,丝毫不顾及颜面。
听得阿尔泰火冒三丈。
努达海怎么越老越不着调,真当自己是死的吗?
“你去邀努达海过府一聚。”
“是。”
听闻阿尔泰回京后,这一天努达海都魂不守舍的。
新月敏感地察觉到努达海的不安。
“努达海,你身体不舒服吗?”
新月关心的话让努达海很是受用。
但想到阿尔泰那个莽夫回京了,他就浑身不舒坦。
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没等努达海说些什么就听见王府外有人求见。
“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是伊尔根府的管家来了。”
努达海心头一紧,能来王府叫人,说明阿尔泰已经知道他的事了。
新月好奇地问:“伊尔根府是什么人?我认识吗?”
她不明白,伊尔根氏的人她好像没接触过,怎么会突然前来。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努达海煞白的脸色。